国字脸呵呵一笑,道:“在下卢先,字明轩,敢问上仙大人高姓大名?”
马孝全呵呵一笑,摆了摆手,反问卢先:“你要问本仙哪个名字?”
卢先一愣,旋即想起马孝全的“年龄”,便道:“最近的那个。”
马孝全嗯了一声:“最近的这个啊,嗯,还没想好呢。”
卢先不死心:“那以前的呢?”
马孝全摇摇头:“忘记了......”
卢先一脸青黑,他觉得马孝全太不给自己面子了,自己都已经这么样的降下身份过来问候了,没想到你这狗屁上仙还端这么大的架子?真是岂有此理?
卢先心里虽然很生气,但是表面上却云淡风轻,而马孝全,也早已猜出卢先就是毛峰当初说的那个卢公子。毛峰曾告诉马孝全,说卢公子也在找太阳能记录器。
虽然马孝全心里记得这件事情,但是他还是不太明白,这卢公子找太阳能记录器干什么?除非......这个卢公子和他一样,是个实体穿越者。
马孝全刚有了这个想法,随即就又被自己否定掉了。
首先,想要实体穿越,就必须要借助时光之心,明发曾经说过,拥有时光之心的人能够相互感应彼此。
马孝全轻轻的屏住呼吸看着卢公子,希望在他身上能够感应出一点什么来,可惜的是,没有......
既然这个卢公子不是什么穿越者,那还有另外一种解释,就是他得到了一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信息。
这可不太妙,毕竟,超时代的信息往往在一开始并不会带来繁荣,反而会先带来非常沉重的打击和毁灭,商鞅变法如此、王安石变法如此、戊戌变法如此、工业革命更是如此。
既然,这卢公子和自己找的是同一个东西,那想当然的就被马孝全当成了对手。
太阳能记录器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东西,它只是黄景明当初实体穿越回来留下做记录的;其次,太阳能记录器中隐藏的那个秘密,到目前为止也只有马孝全一人知道,他当然不希望别人得到那个秘密了;第三,黄景明留给马孝全的那张羊皮上,留下了一些疑惑,这些疑惑,还需要马孝全一个个的去解决。
有这三点,马孝全当然不会老老实实的和这个卢先卢公子谈什么交往了。
卢先讨了个没趣,但还是不死心,他转移话题,问马孝全:“上仙大人,能否和在下比试一番?”
马孝全知道这是个推不掉邀请,而且,这所谓的“字字对、句句对、文文对”,马孝全实在是没什么概念。
因此,卢先刚一开口邀请,马孝全直接就光棍的说道:“本仙认输!”
马孝全一句话刚落,在场就一片哗然。
卢先愣住了,一时间他也无言以对。
马孝全怕卢先没听清楚,又说了一遍:“本仙说,本仙认输,明轩啊,你赢了!”
卢先看着马孝全,心里说不出的憋屈,他本来想着在“字字对、句句对、文文对”上好好羞辱一番这个所谓的上仙大人,没想到人家压根就不和自己比试,这就好比大冬天突然对着裤裆里浇了一盆凉水一样,外面冷、里面更冷。
卢先苦笑了一下,冲马孝全拱了拱手,尴尬了走开了。
这时,人群中突然站出来一个男人,指着马孝全骂道:“你这什么狗屁上仙,我看你只不过是沽名钓誉的狂徒而已......不知道这花家怎么能请这么个下作之人......”
这人后面的话骂得十分的难听,虽然听起来文绉绉,但在场的都是豪门士族子弟,听起来却一点也不费劲,这人一边骂,其他的人就掺合着一同笑话马孝全。
半柱香过后,这人才慢慢的闭上了嘴。
马孝全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人,心里却十分的生气,但他知道,这个地方不是他的主场,他可不想闹事,否则的话,马孝全真想教训一下这个骂他的人。
马孝全上前,客客气气的对这人鞠了一躬,道:“先生骂的是,不过本仙这文采确实不如卢公子,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也,本仙虽然未和卢公子比试就直接认了输,但是,卢公子也接受了不是吗?”
马孝全的话说的很简单,也很直白,这人当然明白,但是这人却不依不饶的道:“那你为何不肯告诉卢公子你的姓名?”
马孝全哭笑不得,心道:告诉他能干啥,他是哥的对手你知道不?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那卢先知道的越多,对哥找太阳能记录器就越困难。
马孝全对这人拱了拱手:“先生器宇轩昂,一定是名门望族,正所谓一枝梨花压海棠、万绿丛中一点红......先生您好您好,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马孝全一连说了有20个形容词,都是以前看港台电影学来的,马孝全也不管对还是不对,符合不符合,直接一股脑的都用到了这个男人的身上。
这个男人被马孝全的一堆形容词说愣了,他知道自己虽然是名士,但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对他说出这么多的词句,一时间,这个男人飘飘然起来。
“我叫边让,字文礼!”
“什么?你就是边让啊?”
男人一听,诧异道:“难道你这妖道认识我不成?”
马孝全一愣,然后呵呵笑道:“哎呀,本仙这是太失礼了,文礼先生的《章华台赋》,可谓是技惊四座啊......”
边让哈哈笑道:“知道就好,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马孝全呵呵一笑,以为糊弄过去了,没想到边让继续开骂,而且这一次,比刚才骂的还要凶还要恶毒。
对于别人骂自己,马孝全一向是一笑而过,但是如果对方辱没父母,那就不要怪马孝全不客气了。
边让博学多才,骂人也骂的很有水平,一开始有人还附和着他笑话马孝全,但是到后来,很多人就不忍听下去了。
有人提醒边让,没想到他却道:“怕什么,我乃兖州名士,还怕这么一个小小的毛脚妖道吗?”
众人见劝阻无效,就不再多嘴,而这场文斗,也就告一段落了。
一处楼台前,两个男人饶有兴致的议论着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其中一人,虽然看起来一脸邪气,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却将脸上的邪气压下去不少。
这人问身边一个矮胖的男人:“老六,你说,这妖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矮胖的男人摇摇头:“四哥啊,你问我,我也不清楚啊......”
“嗯,好了,大会快开始了,我们还是进去吧,要不三哥又要说我们了。”
矮胖男人微微一躬身,两人就慢慢悠悠的下了楼台......
晌午,花家的祭典大会正式开始。
此时,整个会场已经坐满了人。
各地各家的豪族都很有礼貌的等待着花家的主会人出现。
果然,在一阵古香古色的编钟声后,从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个白发白须老者。
这老者身型甚是伟岸,如果按照现在的标准来看,有接近两米的个头,虽然老者的头发和胡须皆白,但走路的步伐却给人一种硬朗有力的精神感,马孝全目视着这个老者从他身边经过,不由得打心底佩服起来。
老者在花家护卫的簇拥下登上了一处矮台,然后伸手向下压了压。
台下安静了。
马孝全觉得搞笑,心道:这你妈领导上台演讲啥的,原来汉朝就有了啊。
老者冲矮台下的豪门士族们拱了拱手,大声道:“在下花一夕,字慕枫,承蒙各位抬爱,肯赏脸来参加我花家五年一度的祭典大会,花某人不甚感激......今天,不仅是我花家的祭典大会,还有的就是我花家年轻一辈的戴镯大礼......”
“戴镯大礼?”马孝全捅了捅身边一个青衣男子,悄声问道,“兄台,你可知道这花家的戴镯大礼是什么?”
这青衣男子微微一笑,回答道:“据闻桓帝灵帝时期,曾四处征求世间美女,而这花家,就有人参与过征求,只是后来,花家的时任家主认为灵桓**,便推了这门事情......再后来,桓灵差人讨伐花家,没想到军队到达花家居所时,已人去楼空......自此,花家名声大振......”
马孝全打岔道:“那这和戴镯大礼有什么关系?”
青衣男子很有耐心,解释道:“兄台有所不知,这花家出美女,而且各个都有倾国之色,而花家的戴镯大礼,乃是专门为花家女子出嫁预选夫婿的。”
马孝全一听来了精神:“哦?意思还来个比武招亲啥的?”
青衣男子摇摇头:“非也非也,不仅比武,文斗,乃至现场出题,都是有的。”
马孝全又问:“那他们找女婿有啥要求没?”
青衣男子眉头一皱:“有三不嫁!”
“哪三不嫁?”
“一不嫁士族、二不嫁寒民、三不嫁无知貌丑之辈!”
对于后两条,马孝全还算理解,毕竟,美女怎么着也得找个长相不难看的男人吧,当然,家庭条件也得和大豪族花家配得上才行,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嘛,看来,这门当户对之说,自古就盛行啊;只是这第一条,一不嫁士族,马孝全就不明白了,在现代社会,那些个有钱人,达官贵人,往往都是政治婚姻,你儿子娶我丫头、你侄子娶我女儿的,目的就是强强联合,但怎么到了花家,却变了规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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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1-06-23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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