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龙傲娇抬起一只手，一团光亮没入到程素的体内。
    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她决定给予程素帮助。
    而获得龙傲娇能量之后，原本濒临死亡的程素，却好像回光返照，龙体散发淡淡的荧光。
    “谢谢。”
    程素仰起头，投去一道感激的眼神。
    龙傲娇没说话，只是默默看着。
    下一秒。
    程素运转龙傲娇给予的超能力。
    掉落在不远处的手机，便被他吸到掌心。
    但龙傲娇却是发现，程素并未第一时间接通。
    抱着好奇。
    她看到程素的龙躯开始慢慢缩小，很快变回人类的形态，只有额头两支白玉般的龙角，还能看出是龙族的特征。
    随后程素取出一件风衣，披在赤着的身上，顺带遮住狰狞的伤势。
    失去能量骨之后，他胸前出现血洞，甚至能见到里边的心脏，每跳动一下，都是巨大的负担。
    他挪到一堵墙边，擦去脸上的脏污，强行挤出一抹柔和的笑容。
    “妈……”
    视频接通，露出李月焦急的面容。
    “小素，听说第九要塞被两头白龙袭击，情况岌岌可危，你没事吧？有没有受到波及？”
    李月细细打量程素，发现他除了头发微微凌乱，面色有些苍白之外，看起来并没有受伤的迹象。
    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能够落地。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程素摇摇头，抿了抿干涩的唇角，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
    从这个角度看，李月除了能看到他的脸之外，身后就是一睹灰色的墙。
    两头白龙以及其余众人，均未入镜。
    “没事就好，你现在躲在哪里？”李月松口气，继续说道，“妈这就接你回家，带你去帝都住，要塞太危险，随时都可能出现意外。”
    “帝都大学增设了「超能力学科」，我给你安排一个助教的身份，听秀秀说，你已经是b级的实力，当个助教问题应该不大。”
    “对了，你怎么哭了，是被那两头白龙吓到了吗？等妈以后实力强大，就把她们抓来给你当坐骑。”
    程素和李月视频着，眼眸缓缓滑落两束泪水，虽然有演戏的成分在内，但也被李月感动的不轻。
    “妈，你不要乱说，当心被她们听见了。”
    程素嗔怪了一声，随即抬起头，装作小心翼翼的看了龙傲娇一眼。
    对于这种小事。
    龙傲娇面容平淡，并未把李月的话放在心上。
    这世上。
    除非是她自己主动，否则无人能逼迫她，强行收服她成为坐骑。
    她现在倒是更加疑惑，从程素和那人类女子交谈的熟悉程度来看，两人认识的时间绝非一朝一夕。
    而从程素被抢走，到她带着妹妹前来复仇。
    这时间。
    也不过短短一个月。
    其中还要扣掉程素治疗的耗时。
    龙傲娇完全想象不到，程素是怎么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和人类谈恋爱，同时又认人做母。
    “难道说，这程素身上，还有我不了解的地方吗？”
    她心中浮起一个大大的问号。
    “你先躲藏好，不要暴露自己。妈看到你没事，也就放心了。等那两头龙族离开，我马上派专机接你回京。”
    李月这边即将要举行一场会议，商量是否要放弃救援江秀秀的部队，毕竟根据卫星传来的能量波动显示，那两头凶兽的其中一头，极有可能是三x等级。
    而帝国唯一的三x级强者——林太上，此刻陷入闭关，争取突破到更高层次，根本无法抽身。
    程素深呼吸一口气，感应到龙傲娇传输的能量即将耗尽，于是说道：“妈，那我先挂断电话了，至于回京的事，我觉得可以先缓缓……”
    “为什么？”
    李月秀眉微皱的问道。
    “因为我要静修一段时间，争取突破成为a级火系超能者，等什么时候突破成功，我再向你报喜。”程素始终面带微笑，打消李月的疑虑。
    这一幕在众人看来。
    既感人。
    却又悲壮。
    “那太好了，妈等你的好消息。”李月温柔的点点头道。
    “嗯。”
    程素朝镜头挥挥手，主动中断通讯。
    下一秒。
    “噗……”
    他直接吐出一口血，俊脸重新笼罩上一层灰败的神色。
    “秀秀姐！”
    程素回过头，看向食堂废墟的江秀秀。
    江秀秀挣扎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到程素的面前，抱着他濒死的身躯。
    “不要告诉我妈真相，冰岚姐已经死了，如果我妈再得到我死亡的消息，我怕她会伤心过度。”程素艰难的说道。
    “呜……”
    江秀秀抱着他，口中呜咽，肩膀在轻轻颤抖。
    “麻烦你了，秀秀姐。”
    “好！我答应你……”
    江秀秀帮他梳理零乱的发梢，哭着点点头。
    “我相信，我们人类，一定可以战胜超能兽……一定！”程素说着，猛然咳出一团血，带着几块脏器的碎片，“可惜……我应该见不到那天了。”
    话音刚落。
    程素轻轻推开江秀秀，随即无力的瘫倒在地。
    龙傲娇给予的能量消耗殆尽，回光返照的时间结束。
    他身体发光，重新变回白龙的形态，就像妖怪被神仙打死，而后现回原形。
    “不！！”
    江秀秀握着冰凉的龙爪，仰天长叹，泪流满面。
    龙傲娇脸色有些绷紧。
    刚才程素的通话，交谈内容一字不落，全部被她听在耳朵里。
    “程素，你不是凤凰一族吗？和人族又有什么关系？”
    一旁。
    龙月儿率先忍不住，问了一声。
    但回应她的，只有程素那双已经涣散失神的瞳孔。
    “程素本来就是人族！和你们凶兽没有半点关系！！”江秀秀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程素为何会具有凤凰一族的血脉？”龙傲娇皱眉问道。
    “大半年前，程素被一头凤凰抓走，这之后发生的事情，我们就不知道了！！”
    江秀秀本不想回答这两头龙。
    但为了要塞数十万战士的性命着想，她还是压下心头的怒火做出回复。
    如果因她一言之差，惹怒这两头巨龙，那就辜负了程素做出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