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宋暖开窗通风,还特意拿起小风扇对着脸吹,就怕自己嫣红的小脸会被别人看出来些什么。
顾时那边冲过澡后换上干净的军绿色衬衣和黑色西K,回到办公室看到陆曜过来了。
“尚珺彦那边让我们晚上过去一趟。”陆曜提前给他打预防针,“可能会跟你聊关于严市长的事。”
严敏之前站队薛彬,又将装了**的银行卡交到顾时手里,试图监听调查组的工作进程,监听不成,又被薛彬那派的人诬陷成“受贿”,如今薛彬的人脉网基本上都快被清干净,要想继续深挖下去,自然就轮到了严敏这个南城市长头上。
晚上八点半,北城总统府。
“严叔现在还不能动。”顾时很直接的说出自己的抉择,“严亦谦没回国前,严家的任何人都不能动。”
总统尚珺彦放下手中的钢笔,停止在彻查南城市长严敏的文件签字:“你跟严亦谦有私人恩怨?”
“尚珺策在英国的时候,严亦谦在加拿大有帮他洗钱,如果你想查清尚珺策跟薛彬的商业王国在国外是如何建立的,严亦谦是唯一的突破口。”
避开私人恩怨不谈,只谈公事,一方面是顾时因为在工作上他从不掺杂个人恩怨,另外一方面是不想跟尚珺彦在私人来往上走太近。
从一开始他就说过,不占任何人的队,只做自己应该做的。
“上次严亦谦回国,严叔着急将他驱逐出境就是为了护他,因为严叔知道,一旦我得知严亦谦在国内,一定不会让他再出国门。”顾时看向尚珺彦,向他提出要求,“我需要随时出国的证件,严亦谦近期应该会收敛,让他再回国b登天还难。”
“你想亲自到加拿大抓他?那你母亲那边你准备怎么交代?”
“调查组这边的进度一旦进行到最后,严家这边是我必过的一道坎。”顾时知道无论是薛彬还是面前的总统尚珺彦,都无疑将严家定为拿捏他的筹码,“排除严亦谦,我相信严叔作风上没有问题。”
之前的银行卡事件,事后他有细想过,无疑是严敏给他敲的警钟,告诉他关键时刻:谁都不要信。
最近落马的一些官员就曾说过:“前有司令薛彬,后有总统尚珺彦,我们想谁的队都不站,可这样两方就都得罪了,下场也是Si,站队稍有不慎,下场也是Si,选择站队前,我们还要看自己的上一级是站了谁的队,在官场每一天,我们连觉几乎连觉都没睡好,天天耳听八方的看看到底该站谁的队。”
“站了谁的队,就得跟着谁的方向走,上级收礼,我们也得跟着受,不然就被视为异类,早晚会被铲除!”
“谁想贪W啊?刚开始我们也不想,我们也都想当个好官,每年送礼收的酒我们都放着不敢喝,收来的现金也都不敢花!”
“都说当官挺好的,但当官有时候也真的太难了!当个清官太难!”
这些官员无疑都说出了当下官场的乱象,十人九贪,那一个不贪的早晚也会这九个贪官给弄下去。
官场里向来官官相护,抱团,这是从古至今都未曾变过的,无人可改变。
所以,单从官场来讲,严敏这个市长至少称职合格。
……
离开总统府,回军区的路上,陆曜叫停了顾时,车子停下,将车窗摇下,“明远哥让我年底前把司琪从西北调回来,你怎么想的?”
调回华北军区,等于要跟他同一军区工作,知道侄女陆司琪对他的爱慕之心,“要不我把司琪调华东军区?”
“你们应该征询一下陆司琪的同意。”顾时知道他们的顾虑,“陆司琪并不是那种一根筋的女人,她在西北这几个月应该能想通很多事情,有空的时候你多跟她聊聊,问问她现在的想法。”
“我是担心她对你还没死心。”
“如果她没死心,估计她早就主动提回华北军区,不会还在西北待那么久。”
经他这么一提醒,陆曜茅塞顿开,“你说的倒也对,以那丫头的性子,要真对你还没死心,估计三个月前就会找我,之前去西北也是她主动让我调的。”
话说完,陆曜又忍不住笑他:“我发现你现在比我还懂女人。”
顾时一脸认真:“我说过,只要我肯努力学,我一定能超过你。”
“……”这话,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接,只能点头冲他竖大拇指:“学的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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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2-05-01 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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