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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2-07-03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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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通过注入口无痛楚地进入静脉,用空的药瓶很快自行消成无污染气体,凌涵又拿起一支卡得尔b5放进植入器。
    这是强效振奋精神的药物,如军医官所说,和刚才使用的弗林w311,都属于冲击性神经药物,一起注射绝会有点不舒服。
    也许,还会有其他的副作用。
    但这也无可奈何。
    在远方发生的,对凌谦进行的疲劳轰炸不知道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凌涵必须让自己精神亢奋,希望可以反作用于正在面临审讯的凌谦。
    凌谦,你一定要给我撑着点。
    两种药物都属于高端强效药,注入两三分钟后,疲倦感几乎像遇到龙卷风被完全吹散了。
    凌涵吁出一口气,回到桌前继续之前的工作。
    大迭的资料图,每一张上面都隐约反射着紫荧色的军备机密标志,复杂的引擎构造图在电子纸张上动态地描述内部运转状况。
    虽然不是专门的工程师,但明天向高端军备委员会呈上的提案如果想获得成功,就必须对构造和原理,操作方式等有所了解。
    那群掌握着军备大权的老头子们年将就木,可是一旦盘问起人家来,可是非常犀利的。
    精神开始亢奋的凌涵,细致地翻看着资料图,不时调出各种说明文件,和图案对照着查看,并且在触控萤屏上做着详细的笔记。
    不愧是医疗部花费大量资源研发的药物,此刻的精神集中度,和刚才俨然有云泥之别,所看的和所听的,所有的感觉都异常清晰。
    只是,药效显现的同时,预料中的副作用也出现了。
    头,好疼。
    凌涵视线不改变地盯着档,大拇指举到太阳穴的位置,用暗劲缓缓地揉着。
    按揉没有丝毫作用。
    一直感觉到被人用锤子在脑子里砸了一下那种可恶的痛楚,如同琴弦被勾到一样,持续着,激烈震动着。
    要自己缓慢深长的呼吸,全神贯注在精密的结构图上,试图忽略该死的头疼。
    但很快凌涵就发现,还有另一种药物导致的后果,超过他的设想。
    真是。
    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当精神高度亢奋后,神经系统以异常的速度运转,让孪生子彼此之间的影响进一步加剧了。
    就如凌涵把清晰的意志传递给凌谦一样时,在极遥远的地方,凌谦也把自己的意志更一步递到凌涵脑里,甚至微妙地引着凌涵的生理需求。
    好想……抱哥哥……
    好想立即闯进隔壁的房间,不顾一切地抱紧哥哥,让哥哥在自己怀里性感地抽注……
    停止!
    这是什么鬼念头!
    凌涵骤然一惊,在心底对自己,或者说,对不在眼前凌谦怒吼。在局势既关键又危险的时候,怎么可以满脑子不切实际的淫欲?人都被关起来了,还只顾着胯下那根东西吗?
    根本不配做凌家子孙的下流混蛋!
    但是,欲望是不听控制的闹事者,越被压抑,就越为激烈。
    凌谦传递过来的焦灼期待,毫无道理地塞满了凌涵的脑袋,让冷静的凌涵也焦躁到难以忍耐的地步。
    他不得不丢开桌面的档,站起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大口呼吸外面清凉的空气。
    怎么会这样?
    凌谦那家伙,对哥哥的执念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呼吸了几大口新鲜空气,凌涵顽强地自控着让自己冷静。
    原本是想帮助凌谦度过疲劳审讯,现在却好像忽然变成了孪生子之间的精神较量。
    凌谦那家伙,大概在接受疲劳审讯以来,就一直在心里反复回味着和哥哥做爱的迷人滋味,想象着拥抱哥哥的甜蜜,以此坚定自己对抗审问和保护哥哥的信心吧?
    现在,在药的帮助下,这些执念如洪水一样涌入凌涵的大脑了。
    哥哥就在隔壁。
    温暖的身躯,纤长的四肢,结实翘挺的臀部,还有诱人的密洞……近在咫尺而已,不费吃灰之力就能进入隔壁的房间,对可爱的哥哥为所欲为。
    疯狂的熊熊火焰灼烧着理智。
    不行!
    过度的做爱对哥哥身体不好,也会影响哥哥的备考状态。
    再说,怎么可以被凌谦那满脑子放肆的想法影响?自己现在是唯一能保护哥哥的人,绝对要保持理智!
    三更半夜闯进房间,不顾后果对哥哥发泄欲望,这种没责任心的事,只有凌谦那家伙才做得出来!
    大腿侧握起的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咯咯作响。
    不可以这样做。
    明天就是煞费苦心才得以参加的会议,现在应该抓紧时间做最周全的准备才行。
    几乎是用魔鬼般的自制力,凌涵才强迫自己回到座位上,翻看未完的资料。
    新战舰的引力吸附装置,里面六种空间应对机制应该是……
    战舰上人员岗位分派,专家团建议报告表的副本,还有紧急事故处理演习……
    新设计的着陆装置,使战舰在只有一名驾驶员的情况下也可以紧急降落,不过驾驶员必须具备的资质为……
    混蛋!
    还是……还是勃起了!
    凌涵恼火得差点一掌打在通讯仪萤幕上。
    他对自己很不满。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意志力竟然如此薄弱。
    难以启齿的渴望在身上流窜,强烈到连头疼都被掩盖了。
    下体发硬地疼痛,浑身只有一种想抱住哥哥,用力抽插到他晕过去的野兽般的冲动。
    本身就对哥哥充满了欲望,一直以来都在严格的自律下压抑着这份热情,现在,却因为凌谦的原因而被逼到了临界点。
    这等于要用意志力同时对抗自己和凌谦加起来对哥哥的身体需求。
    可恶!他可是多年来第一个通过模拟封闭式特殊考试,从取得军部特权的高级军官,应该有绝对的自控力,不是吗?
    叩,叩……
    有人敲门。
    「谁?」凌涵沈着嗓子问。
    「凌涵,是我。我想你也许是晚上工作的时候着凉了,我这里也找到一些备用药。」凌卫的声音传进来,听在此刻的凌涵耳里,妖魔般的性感,「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在反应过来之前,竟然好像让本能控制了嘴巴一样,说出这两个字。
    凌涵在心底深深明白,让哥哥进来,只会让事情进一步复杂而已。
    门打开了。
    凌卫走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水,两根指头里夹着薄薄的速效装药盒。
    「虽然看见你刚才好拿着医疗盒,不过这个药,是我着凉的时候妈妈都会叫我吃的那种,药效比较温和,可以提高免疫力,用自身抵抗病菌其实是最好的。妈妈说过,高端药物效果很高,但是长期使用可能会损伤免疫系统,所以我想……如果病情不严重的话,还是吃平常的家常药比较好。」
    因为快上床睡觉了,他只穿着轻便的白色棉质睡衣,把水和药片放在桌上。
    套着睡衣的颀长身影在眼前移动,比赤身裸体还诱人。
    凌涵觉得眼眶微微地发着热。
    「谢谢。」
    「别客气。现在吃一片,好吗?」
    「哥哥打算喂我吃药吗?」
    凌卫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一点惊讶。
    凌涵知道,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话。
    这种任性挑逗的言辞,根本不是平常的自己。
    「只是开一下玩笑罢了。」他咳嗽一声,把桌上的水端起来放到唇边。
    哥哥亲手为自己倒的水,非常清甜。
    竟然不知不觉一口气都喝完了。
    「啊,药还没有吃呢。」凌卫站在旁边提醒。
    「对不起,因为口太渴了。」
    竟然……会犯这么可爱的小错误。
    今天的凌涵,实在太奇怪了。
    好像忽然变得有血有肉似的,不像平时那凌涵,好像被精密编排过一样,每一个言行都有其特定意义和目的,冰冷的铁血军官,令人望而生畏。
    「我再去帮你倒一杯吧。」
    「不用了。」
    「凌涵?」
    「我并没有着凉,这些药对我不会起作用的。」凌涵用激动的眼神看着哥哥。
    理智上很想叫他立即出去,但是……根本说不出这样违背本能的要求。
    胯下硬得像铁棒一样,凌涵懊恼着不再严谨的自己,换了一个坐姿掩饰身体的亢奋。
    「是什么地方不舒服吗?」凌卫直觉感到凌涵今晚不对劲。
    「没什么。哥哥为什么还不睡觉?」
    「本来已经上床睡了,但是有点放心不下,想起妈妈过去给我吃的药片,就找出来打算给你。」
    「是放心不下我吗?」心里感到温暖。
    可恨的是,想拥抱眼前这个人的冲动也更强烈了。
    如果剥掉这层碍眼的睡衣,掰开迷人的臀缝,里面的小洞一定会害羞地一张一合欢迎着强悍的进入……
    淫邪的思想侵蚀着凌涵。
    呼吸不由加重。
    「凌涵,你还好吧?」凌卫探过身,因为不久前才犯过随便用手抚摸额头而被凌涵拒绝的错误,现在他只能保持着一点距离,担心地观察凌涵的脸色,「奇怪,刚才很苍白的双颊,现在忽然又变红了,你会不会有时冷时热的感觉?不会是上次受伤的后遗症吧?我看是呼叫军医好了。」
    若有若无的鼻息,把凌涵撩拨到忍无可忍的地步。
    凌卫转身想朝墙上的呼叫仪走去,猛然被凌涵从后面拉住了,手腕上传来的力道大得惊人。
    「我没有事,哥哥快点去睡吧。这边还有紧要档等待我处堙。」凌涵控制自己松开抓住哥哥手腕的五指。
    胸膛燃烧着欲望的火焰,激烈起伏着。
    「到底出了什么事?」
    「都说了没事。」
    「不要敷衍我了,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从下午开始,你就一直不对劲。」凌涵露出正色,「我们是盟友,要彼此信任,这些话不是你说的吗?」
    这个时候,竟然摆出义正辞严的诱人面孔。
    不知道这是最能引发男人欲望,让男人想狠狠蹂躏,让他哭泣的诱因吗?
    「叫哥哥离开,是为了哥哥好,再说,你现在这个态度是在责问我吗?」凌涵特意沉下脸。
    「不算是责问,只是重复你说过的话而已,我不想再像从前一样什么都被蒙在鼓里。关于我亲身父亲的事情也是,你们早就知道却守口如瓶,而我身为人子,反而像个傻瓜一样糊里糊涂,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滋味,你根本就不了解。」
    也许是今天的凌涵没有往常那么钢铁般的冷冽决绝,凌卫忍不住把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凌谦被抓走,确实是我的过错,因为我没有信任你们。像这样的错误,我再也不想犯了。所以,如你所说,我们三个人一定要彼此信任。只是,如果你不信任我,那么又要我如何全心全意地信任你呢?凌涵,你是比我高阶很多的特殊长官,请你告诉我,倒底应该怎么做才对?」
    「我没有生病,只是被凌谦影响到而已。」
    「什么?」凌涵的奇怪回答,让凌卫露出愕然的神情,「你是说……」
    「也就是所谓的孪生子感应,发生在这个人身上的事情,会传递到另一个的身上。」
    这种事情,凌卫也听说过。
    科技发达今天,人然向宇宙极致发展,对自身却仍有不少未解之谜。
    第六感,未卜先知的超能力,还有心灵感应等现象,依旧是人们喜欢讨论的话题,军方甚至也有展开这方面的深入研究。
    但目前最令人担的却是……
    凌卫一震,「被凌谦影响到?这么说,凌谦现在难道正……」
    「是的,」不打算继续隐瞒了,凌涵点头,「他正在接受审问,而且是在不间断的疲劳轰炸中还加上了药物注射,我明显感到这一点。」
    凌卫震惊地瞪着他。
    「前天就有微弱感觉,当时还不算什么,可到了今天晚上,情况越来越严重,甚至影响到我的某些行为。所以,我不得不注射神经性药物来反击。」凌涵一边说着,一边把收在床头柜里的医疗盒拿出来。
    「弗林w311和卡得尔b5,才是现在可以帮助我的东西,而不是哥哥找出来的小药片。」
    打开后,让凌卫看了里面的药剂和医疗植入器一眼,然后合上。他抬起头,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凌卫,「就是这一回事。就算告诉哥哥,哥哥又能帮到什么忙呢?只会增加一个人的担忧自责而已。不过,既然哥哥这勇敢的大声说想知道真相,又说要彼此信任,我也不必继续枉做小人的隐瞒你。现在,知道了实情之后,满意了吗?」
    凌卫一时无法作答。
    心痛和愧疚感刺激着心脏。
    说什么要不惜一切把凌谦救出来,但在强大的军部面前,自己一个还未毕业的军校生,就好像一只小蚂蚁妄想对抗一个星球一样。
    明明知道凌谦正在受折磨,却完全无能为力。
    这种想法令他痛苦到极点。
    「我……知道了。」凌卫咽了一口唾沫,僵硬地说,「你说得对,我确实……不自量力。」什么都帮不上忙,还狂妄地对弟弟说什么要知道真相。
    「我并没有说什么不自量力的话。」
    「是没有说出来,不过你心里就这样想吧。不要紧,就连我自己也这样想,三个人的联盟中,我大概就是致命的薄弱点了,所以修罗家族才会从我这里入手,而我还愚蠢到让他们成功了。如果凌谦因为我的错误而出现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偷查机密档的是我,与其让他们折磨凌谦,不如让我到军部自首……」
    一直默默听着凌卫的话,忽然,不知道其中那哪一句严重刺激到凌涵了。
    「闭嘴!」他猛然凶狠地喝住凌卫,「不许再说了!」
    紧紧地抱住凌卫。
    「可……」
    张开唇的时候,对方的舌头以侵略的姿态钻进来。
    凌涵强悍夺走他的呼吸。
    弟弟的气息熏染了整个口腔,凌卫被动地接受着,感觉到被什么东西触碰着睡裤,很快他明白过来,这像铁一样硬梆梆抵着自己的东西是什么。
    一瞬间,凌卫涨红了脸,从凌涵的热里用力挣开。
    「太过分了!」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勇气,也许是过于激愤,他竟然对着凌涵大声训斥起来,「在自己孪生哥哥被人审问的时候,怎么会有人还有做这种事的心思?」
    「哥哥……」
    「现在不是训练时间,我不会听任你的摆布!」唯恐凌涵又使用厉害的狡辩手段,把自己辩驳得无话可说,凌卫斩钉截铁地住他的话。
    端正的脸,露出绝不会屈服的坚毅。
    黑亮的瞳仁带着戎备,倔傲地瞪视凌涵,好像黑曜石一样夺人魂魄。
    凌涵,则用更为凌厉的目光回应他。
    「看来,哥哥心里把我当成毫无手足之情的下流之人了。」情绪强烈到极点后,说话的语调反而变得低缓,每一个字都好像带着很重的份量,清晰地从齿缝间吐出来。
    「我没有这样说。」
    「是没有说出来,不过你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吧。」凌涵用凌卫刚才说过的话来回敬他。
    被凌卫不留情面的拒绝,恼怒却只占了情绪的绝小部分,心里最明显感觉到的,是那种被最重要的人不当一回事,遭到误解的痛楚。
    相处了一段日子后,至少凌卫多少能够了解他的为人和行事准则。
    一直以来,肆无忌惮一找到机会就乱发情的人是凌谦,而自己却必须担当守护安全线的那一个,默默忍耐着自己甚至比凌谦还强烈的冲动,当一个严格自律,为哥哥着想的教官。
    可是在哥哥心目中,却成了一个为色欲不顾时间场合的、不堪的形象。
    凌卫指责的目光,磨砺着他的自尊心,像刀片在玻璃上划出难以入耳的尖利声。
    「并不是为自己开脱,不过,我想告诉哥哥,这个地方的状况,」凌涵露出温度接近零点的浅笑,指着自己两腿之间在布料下的隆起,「也是被凌谦影响的一部分。」
    凌卫一下子怔住了。
    这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回答。
    正义凛然的表情狼狈地扭曲起来。
    「你……是在胡说吧,别把什么都怪在凌谦头上。」凌卫不甘心地说。
    「你是说我在冤枉凌谦?是的,他正在为了你吃苦,而我,不但色欲熏心,还企图把责任推在他身上,哥哥真是英明啊,不假思索就得出了这个结论。」凌涵冷冷地瞅着他,看不见的地方,指骨掐动得咯咯作响。
    有一种很想把眼前的人扑倒的冲动。
    一种,咬断他绷紧的喉结,任凭他哭泣着求饶,也要把完全撕碎欲望。
    「并不是像你说的那样……」
    「滚!」一直保持着冷静的凌涵,忽然像受伤的狮子一样咆哮起来,「给滚出去!」指着房门。
    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极大的伤害到弟弟,凌卫不安地抢进一步,「凌涵,我……」
    凌涵一个字也听不进去,猛然扑上来,冲得凌涵往后趔趄。
    砰!
    直接把凌卫推出房间后,凌涵狠狠地摔上了房门。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全身的力气仿佛都消失了,只能站着,好像凝固住一样大口喘息。
    「凌涵!你不要这样,请你开门,听我说。」
    敲门声,还有凌卫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仿佛在很遥远的地方。
    凌涵依靠着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久久盯着被敲打的房门,好像可以透过木板看见后的哥哥。
    但是,他不能开门。
    伤感、委屈、悲痛……负面的情绪充斥了神经,打开房门的话,现在的自己不知道会做出怎样可怕的事情来。
    他真的会把哥哥撕碎吧。
    「凌涵!凌涵!」
    凌涵转过头,刻意忽视哥哥焦急的叫声。
    他走进浴室,用冷水匆匆洗了一下身子,但穿上睡衣时,发现刚刚才冷却的欲望又冒头了。
    对这个倔强的、折腾人的勃起,他不知道到底是自己还是凌谦干的好事,也许他们孪生兄弟的天性本来就都是一样的下流吧。
    可是,高端军备委员的会议,不会因为今晚发生的事情就推延举行的。
    凌涵忍受着所有难以忍受的痛苦,回到桌前。
    默默地翻看着文件,命令自己心无旁骛地继续工作,当看到控制后台的层表图,外面安静下来。
    凌涵不由自主地走了一下神。
    哥哥他……总算去睡觉了。
    他叹了一口气,一半是为了自己不用再苦苦克制开门的冲动,另一半,是为了自己心底那分可笑的落寞。
    算了,将军的儿子可不适合多愁善感。
    他狠狠地把资料图翻了一页。
    过了一会,传来奇怪的动静。
    「凌涵。」有声音从左边传过来。
    凌涵转过头,瞬间吓得心几乎停止跳动。
    他从椅子上直跳起来,不管资料图散落了一地,冲到窗前。
    「你疯了吗?摔下去震碎大脑和心脏的话,连再生治疗仪也救不了你!」
    「我想和你道歉。」
    「没这个必要,立即给我出去。」不想让凌卫看见自己胯下还在丑陋的挺起,凌涵转过身背对着他。
    「不,我不可以丢下你不管。」凌卫态度出奇地坚决。
    「军校生,你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可笑吗?我可是校内最高阶的军官,别逼我叫卫兵来把你锁起来。现在就给我离开。」
    「我刚刚查询了资料库,弗林w311和卡得尔b5这两种神经性针剂会对人体造成很大的副作用,尤其是同时注射的话……」
    「我注射什么,轮不到你管。」
    「是的,我是没有管你的资格,」凌卫垂下脸,迟疑了一下,才接着说,「可是,如果我可以帮你纾解一下,也许……也许会让情况不那么糟糕。」
    凌涵的背影硬了硬。
    但很快他就恢了冷静,转过神来,冷淡地扫视着凌卫,「这和凌卫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一个当孪生哥哥被审问时,还有心思做爱的家伙罢了。」
    「不,你并不是这样的人,一向以来,你的自制力一直都比凌谦强很多。凌涵你……是真正将官风范的人。」
    打定主意,绝不原谅他的。
    但是只因为这一句,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简简单单的认同,心肠就好像变软了。
    凌涵真痛恨自己的不坚定。
    「我刚才在门外,一直在想你说的情况。确实,你说的很有道理,这种冲动是凌谦传递给你的。因为……这种时候,也许他会想念做爱的这种极端方法来转移注意力,对抗军部的疲劳审讯。凌谦他就是这样玩世不恭的人。所以……」
    「所以哥哥就想,也许可以通过和我做爱,把这种快乐的感觉传给凌谦,作为对凌谦的帮助?」
    凌卫棱角分明的脸.被淡红的颜色覆盖了。
    「这……如果可以帮到凌涵的话……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要在弟弟面前直接谈及做爱什么的,而且自己是会被拥抱的那个,令正经的军校生窘迫不堪。
    「我不愿意。」
    「什么?」
    「我虽然不是哥哥心目中重要的人,也不至于沦落到当成一根远程遥控按摩棒吧。」凌涵露出不为所动的,冷漠到极点的眼神。
    如果换在其他的时候,也许凌卫就会退缩了。
    但想到弟弟们的境况,怯弱退缩的话,根本不配当一个军人了。即使对一般的同伴,也不可能在战场上眼睁睁看着对方受苦而不有所作为,更何况,现在受苦的,是两个被他害惨的弟弟。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这样做,虽然有一部分是为了凌谦,但难道就没有为你考虑的部分吗?」
    天啊,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竟然像自己在乞求被男人抱似的,站在这里不顾廉耻地和凌涵争论?
    「凌涵,不要逞强了,你的身体注射了高端药物,现在应该竭尽所能让它好受一点才对,像你这个地方如果一直……一直都是这种状况,你也会很难受,不是吗?」
    「哥哥现在是在请求我对你发泄欲望吗?」凌涵用深不可测的瞳孔盯着他。
    「我……」凌卫狠狠咬牙,「是的。」
    「如果可以帮助凌谦的话,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也不仅仅只为了帮助凌谦,我同时也是为了……」
    「不用那么多废话,反正,就是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对吧?」
    「……」
    「没有下决心的话,现在就给我离开。」
    「不,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嗯,那好吧。」
    听见这个,一点也不让人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想到等一下要被弟弟抱,那个柔软敏感的地方即将承受男人的疯狂欲望,凌卫就不可避免地想皱眉。
    自己是不是过于主动了。
    「不过,今晚我还有工作没有做完。明天有重要会议,绝不能因为哥哥一时间的任性要求而让提案出现差错。」凌涵按捺着满满的期待,回到桌前,拉开椅子坐下,把文件翻得簌簌作响。
    凌卫不明白他怎么一下子又改变了口风,站在原地不解地看着他。
    「既要满足哥哥的心愿,又要不影响我的工作,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凌涵坐在椅子上,一边拿起资料图对着笔记,一边漫不经心把修长笔直的两腿左右分开,「哥哥自己努力一点吧。」
    凌卫终于明白过来,血一下子涌上脸。
    「不能接受吗?那就出去。」
    「我……」凌卫喉结羞愤地抽动。
    但说什么也没有用的,只能找来更多的羞辱,毕竟是自己主动提出的要求,而且还是从隔壁房间攀爬过来,不顾性命的要求。
    今晚狠狠伤害了凌涵的感情和自尊心后,大概自己确实应该受到惩罚。
    他走过去,犹豫了一会,终于弯下膝盖,耻辱地跪在凌涵的两腿之间。
    因为凌涵打开大腿的姿势,可以从睡袍中间的缝隙看见里面的情景,胯黑色内裤包着,高高隆起。
    隐藏的形状让凌卫既害怕又羞耻。
    好一会,他都无法鼓起勇气把睡袍的衣摆撩起来。
    即使胯下硬得一阵阵发疼,凌涵却还保持着自己的骄傲,并没有开口催促。相反,他好像遗忘了跪在自己胯下的人似的,一脸冷淡地整理着明天要提交的档,视线根本没有落在凌卫身上。
    凌涵的态度,让凌卫的羞耻感进一步加剧。
    可是,要做的毕竟要做。
    刚刚才再三说下定了决心,现在并不是可以临阵脱逃的时候。
    凌卫咬着下唇,终于振作起来,把柔软的睡袍左右分开。
    但伸手过去打算把内裤脱下来时,凌涵忽然想起他的存在似的,阻止了他。
    「不许用手。」清淡的语气。
    这个意思是……
    凌卫有如遭雷击的感觉,两耳仿佛在嗡嗡作响。
    可是,凌涵可不是那种可以商量的人。如果理论或争执,凌涵的反应,多半也是冷冷的叫他滚出去而已。
    没有别的办法……
    怀着强烈的屈辱感,凌卫只能缓缓凑过头,侵略性的雄性气味,钻入鼻尖。
    毫无经验的凌卫用牙齿交住黑色内裤的边缘,一边嗅着凌涵荷尔蒙的味道,一点一点地往下拉。
    凌涵的坐姿给他带来很大的难度,而且,凌涵一点配合的意思也没有,稳稳地坐在子里,好像所有的心神都放在档上。
    好不容易把弹性布料拉下一大半,坚硬的男性之物猛然从里面弹出来,啪地打在他脸上。
    虽然力道不大,但凌卫却像被打懵了,跪着半天没有动弹,脸上的肌肉僵硬着。
    短短的十来秒,对一直守着欲望熬的凌涵来说,却不啻是一道磨人的酷刑。
    他苦苦忍耐着,等待凌卫主动凑上来。
    「嗯──」
    长久的等待后,被颤栗而温暖的双唇含住阳具的感觉实在太棒了。
    凌涵下意识地挺腰。
    才刚刚试着接纳男人性物的口腔,一下子被雄性的气味完全占满了。
    喉咙被顶住的痛苦,让凌卫慌张地动着舌根想吐出来。
    「认真点。」凌涵按住他的后脑勺,逼他含着。
    「呜……」
    「不是想让凌谦好受点吗?你就当正含着凌谦的东西好了。」凌涵刻薄地说。
    只要想到哥哥跪在这里露出这种诱人的模样,大部分是为了凌谦那家伙,醋意就格外汹涌。
    想好好的疼爱,又恨不得狠狠地惩罚,截然不同的心情交织成复杂的感觉。
    「要证明你不是一个只会说空话的哥哥,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了。」发现凌卫又想把嘴里的东西吐出半截,凌涵制止他,一口气把肉棒完全塞进去,「好好的做深喉,从前也这样帮凌谦吸过吧,想象着你的喉咙是女人的阴道就行了。」
    坚硬的肉棒侵犯着柔软的喉咙。
    凌卫眼角渗出泪光。
    并不仅仅是无法呼吸和口腔被塞满的痛苦而已,凌涵强悍的控制欲,总要到达最深处的占有欲,让凌卫感受着极大的精神震慑。
    「虽说是深喉,但也不可以不用双唇和舌头,双唇好好含住肉棒的根部。」
    「要把肉棒完全含进去。」
    「好了,要教的我已经尽义务地教了。」猛烈的几下挺进后,凌涵停下了动作。
    虽然脸上显得并不那么热心,但凌卫的自动送上门,已经让他欣喜若狂。和凌谦不同,相对于狂风骤雨般的疯狂,他有时候更乐于享受细水长流的乐趣。
    不能把哥哥难得的主动给浪费了。
    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一边把腰稍微后移,把还没有发泄的沉甸甸肉棒从凌卫双唇抽出来,重新拿起桌面上的档刷刷翻动。
    眼角余光瞥到凌卫迷惘的表情,心情不知为何愉快起来。
    果然。
    片刻后,做什么都一本正经,不想中途放弃的哥哥,如他所料般的,带着羞耻的表情主动凑到胯下,张口含住他的肉棒。
    此情此景,让人产生正被哥哥贪婪地渴望着的错觉。
    不过,就算明知是错觉,也非常满足。
    凌涵注视着文件的眼睛深处,不由带上了微笑。
    「想做的话,就要做到满分,那种偷懒只含一半的服务,我是不会接受的。」凌涵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无可奈何的凌卫,红着脸把发散着男人气味的肉棒深深地含在嘴里。
    很难相信自己会做出这样事。
    无耻的,下流的跪在弟弟胯下,主动含住湿漉漉、硬梆梆的勃起,甚至用舌根摩擦它的顶端。
    淫靡的感觉,好像顺着气管渗入脏腑之内,让身体也开始微微发热。
    大概是肉棒的味道吧,强烈地刺激着嗅觉,竟然回忆起被弟弟们用坚挺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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