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还让不让我休息啊?」
凌谦闭着眼睛发出不满的抱怨,让凌卫只能闭嘴。
他呆了好一会。
所有的心疼和愤怒,通通压抑在心里,一股想立即把凌谦抓起来,好好检查一遍的冲动忽然涌来。根本放心不下!想好好看清楚他到底还有什么地方受了伤……到底那些畜生对无辜的凌谦做了什么?!
心好像被鱼钩咬上,拉扯性的疼,而且,深深的不安。
可是,看着凌谦躺在那里闭上眼睛甜甜的入睡,自己却什么动作都不敢做,什么话都不敢说。
为了自己心里的感觉而破坏他的休息,是不可原谅的自私。
「哥哥,让凌谦好好睡一觉吧。」凌涵拍拍凌卫的肩膀,把他带回自己坐的那边,「至少,他已经回来了。」
§ § §
缓缓的,凌谦从睡梦中满足地醒来。
仿佛整整一个世纪没有睡过觉了,平常认为理所当然的睡眠,在失去的时候才感到弥足珍贵,绝不是美食或者其他享受可以替代。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定足够久了,熟悉的顶层套房窗外,灰蒙的天色,也许正值日出前的时分,他猜测自己睡了超过十五六个小时。
此刻身体的感觉好到极点,若重生一样。
这一觉甜美之极,凌谦的心情愉悦,因为他想到等一下还有更好吃的甜点在等着他。
果然,视线在房间里绕了一圈后,落往下方,他高兴地像孩子一样笑着微咧嘴。
他最喜欢的甜点正趴在床边,额头枕在手背上,一副守护着他困极了而不知不觉睡着的样子,熟悉到极点的英俊侧脸,比任何时候都诱人。
凌谦忍不住伸出一根指头,轻轻触碰弯曲的脖子侧边那细腻的小麦色肌肤。
但立即他就后悔了。
凌卫立即惊醒过来,坐直了身子,「啊,你醒了?」
「哥哥一直守着我吗?」
「是啊,不过其实凌涵他昨晚也…」
忽然在眼前扩大的笑脸,把剩下的半句给淹没了。
凌谦毫无预兆地拧住他的下巴,凑上来偷吻了一下,动作敏捷,根本就不像刚刚从监禁中被放出来的人。
「唇上有凌涵的味道。」
「胡说什么?」凌卫楞了一下,脸红着反驳了一句。
「我说错了人?难道哥哥这段日子并没有和凌涵接吻?还是凌涵因为我被捕而难过到连抱哥哥都心情都失去了?」
令人感叹。
在两个弟弟面前,兄长的威严根本毫无用处,似乎这对孪生兄弟对自己会无法无天到世界末日的那一天。
凌卫只能无言以对。
凌谦凝视着凌卫默默的样子。
「果然,哥哥是一个一百年过去仍然不会有所改变的人。」
「什么?」
「看起来很严肃,内心却是温柔又憨憨的,让人捉弄多少次都觉得不过瘾。」凌谦一边说一着,一边露出捉狭的微笑。
凌卫这才知道自己被戏弄了,不满地转过头,却被凌谦又抓住了下巴,不问青红皂白地热吻一轮。
犹如要把这些天欠的全部加倍补偿回来似的,打了营养针又睡饱的凌谦精力充沛,十足一条处于盛年的饿极的大野狼,他故意延长热吻的时间,让哥哥胸膛发紧,执拗地不让他逃开。
「你……怎么说也是刚刚放出来,也要注意一点休养,不要这么乱来。」凌卫气喘吁吁。
「刚刚放出来的囚犯,第一件事情都是找心爱的女人发泄啊。」
「什么心爱女人?这种话真难听。」凌卫双手抵住带着野兽气息的弟弟,让他离自己远一点。
「好吧,改成最爱抱的男人,这样感觉好点吗?」
「一点也不好!」
对受过军部折磨刚刚被释放的弟弟不该用太粗鲁的态度,但凌谦还真是……叫人忍无可忍的可恶。
还是说,自己对弟弟所说的话,所做的事,越来越在意了?
房间忽然被打开。
没有敲门的情况下,凌涵直接扭转门把走进凌谦的卧室,态度非常自然。
房中的两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站在床边,不约而同地转过头。
「在吵架吗?」
「没什么。」凌卫回答。
「喂,凌涵,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抱了哥哥多少次?」凌卫竟然以理所当然的表情问出这种叫人尴尬的问题。
最叫凌卫难堪的是,凌涵同样也是一脸平静地面对。
「问这个干什么?」
「我要补回来啊。到底多少次?」
「抱歉,次数太多,记不清楚了。」
「那就是说,我可以按照我想要的次数尽情补偿了?多谢你啊。」
「不担心哥哥吃不消吗?」
「怎么会吃不消,我给哥哥身体注射的可是上等的纯天然营养剂啊。」
「你们真是太下流了!」再站在这房间里,全身上下的毛孔都要羞愧得燃烧起来了。
凌卫脸红耳赤地大步往房门走去。
但凌涵往后退了一步,刚好挡在门口,阻住他的去路。
「哥哥。」
「干什么?」凌卫不高兴地瞪着凌涵。
如果再纵容下去,不知道以后他们会干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来。
「戒指给我。」
「嗯?」
凌涵总是可以奇兵突出地改变话题,同时转移凌卫的愤怒点。
「这个吗?」凌卫把参加王宫宴会前被套在手指上的戒指摘下来,递给凌涵,「为什么忽然要这个?」
「因为它实际上是一个袖珍录音器。」凌涵拿着戒指,往房内走。
凌卫楞了一下。
虽然凌涵不再挡着去路,但刚才那句话,已经让凌卫无法离开了,而且,王宫里发生的一切涉及到父亲卫霆,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因为个人发脾气就丢下一切不管。
很不甘心凌涵可以这样轻易左右自己,不过,也只能像被人算计好的笨蛋一样,悻悻地跟过来。
「那个戒指,你是故意让我带上这种戒指一样的监视器吗?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这只是对哥哥的保护措施,而且,就算听这些录音,我现在也是当着哥哥的面进行,并没有在哥哥背后做鬼鬼祟祟的事,不是吗?」
「我没有说你鬼鬼祟祟。可是……这怎么可能?王宫里面不是有全套的反监视设备吗?任何录音仪器在里面都会失效,不是吗?」凌卫不解地问。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句话你该听过吧?」凌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小型仪器,刚才他离开房间,大概就是取这个东西去了。
不到手掌大的仪器呈六角柱形,中央有可以自动开启的透明晶体盖,作成钻石式的菱形结构。盖子开启后,露出一个圆形凹槽。
凌涵把戒指放在凹槽里,刚好可以嵌合。
「王宫里可以反侦测电子设备,但是对自然性声波铭刻,目前还没有加以监控。哥哥知道吗?只要使用适当的方法,科学家可以从陶罐的波纹里提取出陶罐制作时周围的声音,因为在制作过程中,声波总会留下痕迹。这个仪器就是利用类似的原理工作的。」
「真有你的,凌涵。」凌谦从床上跳下来,走过来和他们一起看摆在桌面上的小东西,「看来你在高端军备委员会果然如鱼得水,什么新鲜东西都可以被你弄到手。」
「争取最新军备测试权,不就是为了这种时候吗?」凌涵没有露出任何骄傲的神色,平淡地陈述。
提起军备测试权,凌卫不禁想起伍德准将说的联邦新世纪血液计划──获得镇帝特殊考试第一名的考生,不但立即提拔其为单独舰艇的舰长,还要赋予军备测试权和命名权。
凌涵真的在利用手中的职权,企图将自己这个兄长推上权力高层?
军部内的权力争斗真是复杂激烈。
凌卫瞥了凌涵一眼,把视线移开,这个问题等一下再问好了。
也许是因为新仪器,凌涵并不熟练地摆弄了一会,才把指针调整到适当的位置。
「凌谦,把房门锁起来。」启动仪器前,凌涵指头虚按在按键上,先指使凌谦关门。
凌谦毫无怨言地跑去把门关上,牢牢地从里面锁住,还「滴」地一下,选择了内部密码开锁,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才走回来。
看见两个弟弟交换眼色,凌卫顿生不妙之感。
「为什么要锁门?」
「当然是防止哥哥逃跑。」凌谦毫不掩饰地说。
「可笑,我为什么要逃跑?我又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如果哥哥没有做错任何事情的话,那也就没有必要担心房门锁还是不锁了,反正,你没有做错事情,我们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算得上是冠冕堂皇的回答,反而让凌卫心里更加打鼓了。
凌涵按下启动键,被当成录音器使用的戒指在仪器里面像光碟一样旋转,做起圆周运动,这种可以逃过王宫高戒备反监视系统的新科技一定充满玄机,运转了好一会后,声音才延后性地从针口大小的孔眼钻出来。
不过,录音的效果相当不错。
围绕在桌旁的三个人都能清晰地听见当时发生的对话。
凌卫进入王宫,跑到宴会厅,和王宫司官的对话等,都是无足轻重的事,不过两个弟弟还是郑重而有耐性地一字不漏地全部听了。
「花朵就是因为太过美丽才会被人摘下枝头的。」
当听到皇太子和修罗.佩堂过来和凌卫搭讪那一段,凌谦露出极不愉快的脸,「佩堂这混蛋,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把凌卫拉到身边,恼火地开骂,「哥哥你是笨蛋吗?竟然还站在那里任他们调戏,为什么和那两个下流胚说那么多话?」
「我正和皇太子殿下交谈,是为了拜托他为我请求面见女王陛下,这还不是为了救你吗?」凌卫义正言辞地解释。
但解释一点用处也没有,他还在说话的空档,仪器传来更令弟弟们感到愤怒的对话。
「你接受那个男人的建议,在大庭广众之下去摸他的衣袖?」凌谦几乎要勃然大怒了。
而凌涵,则站在一旁,令人毛骨悚然地冷着脸。
这种若有所思的冷静,比凌谦的怒气更叫凌卫忐忑不安。
「我只是,」凌卫迟疑了一下,「不想表现得太不礼貌。」
本来觉得很正常的一件事,在孪生兄弟的压力下,似乎就变成了很不应该的事情。不过,认真回想的话,在王宫里对初次见面的王族做出摸对方衣袖这样的亲密性动作,好像真的太冒失了。凌谦还想教训他两句,但被凌涵沉声打断,「凌谦,先听完再说。」
继续听下去,两个人的脸色每况愈下,仿佛像在弹一首越来越低沉阴暗的曲子。
到了播放凌卫跟着太子派来的司官踏上候见室之路的那一刻时,凌谦的牙齿已经磨得吱吱作响。
他不断用目光剐着凌卫,大概录音结束的那一瞬间,他就会扑上来好好揍凌卫一顿。房间中的超低气压令人窒息,凌卫觉得这里的氧气似乎快用尽了。
听着仪器里传来的声音,就好像在忍受一道精神酷刑,他不由暗暗揣测,如果兄弟两人连前面这些都无法接受的话,那后面候客室的那些事情,一定会让他们发疯的。
「请您在里面等候,如果需要饮料或食品的话,请按这里的响铃。负责候见室的司官会立即出现并回应的。」
听见这一句录音,凌卫知道当时自己已经进入候见室了,预料到很快就会被仪器重新呈现的淫靡的袭击事件,他不安地动了动肩膀,悄悄往后退离桌子一点。
没想到,后背却抵上一个厚实的肩膀。
「哥哥打算逃走吗?」身后传来的,是凌涵冷静得不象话的低沉声音。
「不是的。」
凌谦恨铁不成钢地哼了一声,「现在逃有什么用?聪明的话,当时就该快点逃走。哥哥你这家伙,难道只有对着我们才有反抗性吗?」
他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不再理会凌涵的意愿,走过来抓住凌卫的手腕,把他摔在床上。
得益于近期的体能训练,凌卫几乎在被摔在床上的那瞬间就本能地翻坐起来并且往后退,凌谦重重压上来的身躯扑了一个空,他再动作时,凌卫已经飞快地跳下床,往房门跑去。
「凌涵,拦住他!」
既然已经开始动手,凌涵也放弃了「听完再说」的主张,配合凌谦的捕捉行动。
在凌卫输入开锁密码前,他已经赶凌卫背后。
在封闭的房间里和两个拥有强壮体格并精通捕斗术的弟弟挑战,根本就毫无胜算。
很快,凌卫就孪生兄弟制服了,再一次被摔到床上。
不想被他再逃掉,凌谦从抽屉翻出一套手铐,把他双手拷起来,和床头入墙的装饰栏杆连在一起,这样凌卫就别想逃到别的地方去了。
「住手!」凌卫大叫起来。
令人懊丧的同时,宛如冥冥主宰残忍的恶作剧似的,几乎同一时间,仪器里也传来凌卫的叫声────「住手!混蛋!」
凌涵卡地一下,暂停了仪器,转身回来。
「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凌涵冷冷发问。
因为反抗而气喘吁吁的凌卫忽然低下头,逃避他的目光。
两兄弟如有心灵感应似的,同时感到心脏寒冷,并且撕扯似的痛楚。
哥哥的表情,切中了他们最不想接受的猜测,在候见室内,一定发生了什么叫哥哥难以启齿的事。虽然是早猜到会这样,但真正面对,重播这一幕时,是另一种酸涩难受的感觉。
就像要折磨自己似的,明明想逃开,却执拗地不可放弃,反而愈发凝重追问详情。
「当时是在候见室吧?司官已经走了,对吗?那么,哥哥在谁叫住手?为什么发出那样的叫声?」
面对凌涵蕴含着危险,一个接一个的冷静逼问,凌卫只能沉默以对。
「哥哥说话啊,为什么不回答?」凌谦烦躁地抬起他的下巴,「可恶!这种时候你就不吭声了?教训我们的时候不是很会说话吗?」
嗤!衣料撕开的声音。
回来后凌卫就换下了昂贵的新军服,穿在身上的家居服,轻易被凌谦从中间撕裂了。
「这些难看的痕迹,就是在候见室弄的吧?」他生气地擒住乳头,用力地捏着。
经过一夜,被恶徒蹂躏过的地方已经大部分消肿,但被凌卫这样粗暴地折磨,还是疼得让凌卫直抽气。
「不要,凌卫,住手……」
「该死,你对候见室的人也发出这种让人受不不了的叫声吧?」
「啊!」
「粗心大意地中了敌人的圈套,还让对方听见这样诱人的声音,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凌谦狠狠地用拇指和食指夹着可怜的乳头。
很快,小凸起不堪忍受地红肿挺立,像一朵娇欲滴的花蕾。
凌谦却还是很不高兴,惩罚似的一下一下往外拉扯它。
敏感处被严重惩罚,每一下,都让凌卫身体一阵打颤。
「啊────停下!凌谦,不要再这样……唔……」双手被铐在床上,不管挣扎,也只能赤裸着胸膛接受弟弟的拷问。
英气勃勃的年轻脸颊,开始逸出遭受到折磨的淫靡香艳。
「觉得受不了就老实回答问题,真是气死我了,哥哥你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难到到现在还想对我们隐瞒?别以为可以逃得过去,你今天一定要把事情说清楚。快说!到底在候见室发生了什么?详细的经过,一点细节都不许遗漏!」
「住手,求你了……」
「再这么顽固抵抗,我就要给你做尿道惩罚了。」
弟弟的威胁让凌卫重重颤抖了一下,有过上次的经历后,他绝对不想再被插入恐怖的尿道仪。
凌卫抬起颤抖的睫毛,迅速瞅了沉默不语的凌涵一眼。
很快他就明白到,虽然没有做出激烈的事,但凌涵的愤怒不在凌谦之下,他今天绝对不会阻止凌谦对自己做任何过分的事。
「到底说不说?」凌谦又重重拧了红肿的乳尖一下。
「我……也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凌卫发出呜咽般的艰难声音,「在候见室里,忽然什么都看不见了,好像失明一样,然后……」
「然后怎样?」
看见哥哥开始招供,凌谦不再凶狠地拉扯敏感的凸起,一边冷冷地追问,一边仿佛要缓和内心的焦虑似的,指尖贪婪地围绕着发红的尖尖,在乳晕上打圈。
这种被拷问的时候,竟然也会从乳头上产生性感的电流,让凌卫狠狈不堪。
「然后……忽然遭到不明人士的袭击……」
「说清楚点,是怎样的袭击,他对哥哥都做了些什么?」
担任问官的是凌谦。
而站在一旁默默施加压力的凌涵,也露出压抑着不安愤懑的关注神色,等待凌卫坦白。
「他……」凌卫困难地吐出一个字就停住了,胸膛失去了衣物的摭挡,在空气中感到凉飕飕的,被狠狠蹂躏一番后,现在又受到玩弄似的受抚的乳头,却热得好像烧起来一样。
他觉得呼吸也不知不觉地变热了。
不堪的感觉令他睫毛湿润,唯恐让弟弟们发现他的不知羞,耻困窘地半垂下来,作出逃避的姿态。
可是,凌涵比苍鹰还犀利的眼睛,可以残忍地发现一切真实。
「凌谦,哥哥被你摸得受不了了。」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是吗?」其实,凌谦也有所发觉。
两兄弟出奇地配合,不需要任何剧本和事前商量,纯属自然地融入当前的诡异气氛。
「哥哥,被人问的时候,还目中无人的勃起,是很不礼貌的啊。」
「没……没有!」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不老实呢?」凌谦把手伸到下面,「这个地方都已经兴奋成这样了,还要强词夺理地否认。」
感觉到自己的部位在弟弟掌心中绷紧地跳动,凌卫尴尬地抬不起头来。
隔着裤子,凌谦握着跳动的器官熟练上下搓动,说出很可恶,同时也充危险的问话,「可是,哥哥为在提及袭击自己的人时会兴奋呢?对那个袭击你的人,哥哥的身体向他投降了吗?」
「不是这么一回事!」凌卫忍耐着腰杆上传来的苦闷的感觉,不甘心地反对。
「那是怎么一回事呢?」
凌卫咬着下唇。
剧烈的火焰在下腹熊熊烧烧,带着难言的酥麻感,他努力把腰往后挺,想躲开凌谦的戏弄。
可是,凌谦的手就像长在他身上似的,无论如何也逃不开一点点。
发觉裤子的布料有浸湿的痕迹,凌谦索性拉下他的裤子,直接抚摸挺立起来的,激动得打颤的肉棒。
透明的眼泪,好像被凌谦用手挤牛奶似的,一点一点从铃口漏出来。
「呜……」凌卫发出湿湿的声音。
「哥哥只想着享受,根本没有心思回答问题。」凌谦不满地说,但是,同时,还是殷勤地讨好着他的肉棒。
凌卫没有任何含意地轻轻摇头。
快感如蛛丝一样缠满血管,他知道这样会丑态毕露,可没有任何方法可以解决,在凌谦手上里释放的念头好像最要命的迷药一样让他身不由己。
「哥哥不会真的打算就这样不负责任的射精吧?」
凌谦的手动作得更激烈了。
「唔──!嗯嗯────凌……凌谦……」凌卫哭泣似的呻吟。
继续着摇头的动作,鼻尖轻微翁动。
上面已经挂着细细的汗珠。
凌涵冷眼旁观到这时候,才有所动作。他前身体,半弯着腰,把手掌轻轻贴在着汗的脸颊上,温柔地抚摸。
「哥哥。」凌涵轻轻喊了一声,唇凑了过来。
和凌谦那种热情狂野的吻不同,完全是清淡到不可思议,却也让人难以抗拒地碎碎的,缠绵的吻。
好早已站在悬崖边的人,一下子被意想不到的力量吸进深渊一样。
「嗯……等一下…不──真的……啊──啊啊────!」凌卫断断续续地喘气,然后,骤然全面崩溃。
身体猛然弹动,激流般泄了凌谦满手。
绷紧的身躯瘫软下来,双手被铐在床头,茫然地喘息。
失神的状态中,凌谦已经无法忍耐地靠了过来,「你啊,怎么可以这样诱惑审问你的人呢?幸亏,没让哥哥你去内部审问科,不然真是不堪设想。」
半真半假的说着,把尚未从余韵中恢复的凌卫翻过身。
货真价实的东西忽然用很强的力道挤进那羞人的地方,让凌卫发出痛楚又充满性感的叫声。
「呼,还是哥哥的这个地方最温暖。」凌谦在他身后勇猛地律动着,一边欣慰地说。
为了逃避被侵入到深入的疼痛,腰杆只能像受伤的蛇一样娇媚地扭动,本来是抗拒的动作,反而像贪婪不足似诱惑弟弟更深入的侵犯。
「唔────!不……啊──好热……」
「会让哥哥更热的。」
凶悍的侵犯着,久违的甜美肉体的凌谦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在他体内射精了。
孪生兄弟默契地共享所有物,凌谦稍做中途休息时,凌涵接过表情和呼吸都透性感的哥哥,抱着泛出汗珠的健康身体,不置一词地侵入到最里面。
「啊啊!不、不行了────」
「什么不行?哥哥今天一定要用身体好好向我和凌涵赔礼道歉到满意为止。再说,被关押的这段日子,即使按照一天做一次的标准来算,哥哥也欠我很多次啊。」
淫靡的拷问,好像永远不会停止一般,把凌卫拖入颠倒的背德深渊。
§ § §
在哥哥身上狠狠发泄了几轮,深刻感觉到哥哥还在自己身边这个铁一般的事实后,宛如被抢走心爱之物那样的,无法言喻的愤懑和痛楚感,才稍微化解了少许。
「真是……不听话的哥哥……」凌谦不知何故地叹了一口气,赤裸着身体下床,拉开抽屉,把手铐钥匙拿了出来。
解开手铐后,凌卫也再没有逃走或者反抗的力气。
所有的体力已经被龙精虎猛的两个弟弟压榨殆尽,一旦不再有激烈的交媾,疲倦却又带着一点放下心来的满足的脸颊变得异常平静,像疲倦至极的人渴望入睡一般,睫毛颤动着几乎完全闭起来,胸膛起伏地无声喘气。
他所不知道的是,两个看似凶恶的弟弟,其实对他这样毫无防备模样没有任何抵抗力。
虽然还是很生气,兄弟俩却无法狠下心来继续欺负不知世事险恶的兄长。
口头说惩罚什么的,到头来,变得最无奈的却似乎是他们。
站在床头,一同低头凝望着被自己狠狠抱过,大腿上流淌着来自自己的白色体液,艳色十足而又显得脆弱的哥哥。
好一会,才叹息着,彼此交换一个心神领会的眼神。
「让我来抱。」凌谦抢在凌涵之前,把浑身发软的凌卫打横抱起来。
累极了的凌卫发出一声诱人的沙哑抗议,微睁开眼睛。
发现凌卫是把自己抱往浴室,他明白过来似的,放松了身体,过度的激烈运动后,神经似乎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绷紧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放松和自然,他甚至流露出依恋的微妙情绪,把头靠在凌谦赤裸结实的胸膛上。
凌卫被这个看似随意的动作给彻底感动了。
他十二万分温柔地把凌卫放进浴缸,给哥哥调恰到好处的水温,动作仿佛他正在调整什么精准军备仪器似的认真细致。
一边让水龙头淌出温暖舒适的热水,让凌卫的身体慢慢被浸过,一边好像确认自己在哥哥身上留下的痕迹似的,轻柔地抚摸着这具永远也摸不够的优美身体。
凌涵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如同一个默默的监视者,既不离开他们寸步,却又不与,自始自终,只用不显露情绪的冷淡眼神盯着他们。
凌谦却明白,这个最小的弟弟是故意给他一点和哥哥相处的机会。
让他可以为这段被关押的空档期稍作补偿。
童叟无欺的,像均分战利品一样,一丝不苟。
换了自己的话,绝不会肯这么拱手让出已经占有的利益,这才是真凌涵独具的奇持性格。
对于这一点,凌谦有时候会觉得可笑,可是,也会觉得可敬。
轻柔小心的清洗过程,大概花了大半个小时,体力透支的哥哥又再一次躺在浴缸里睡着了。
凌谦无声地拨动着浴缸里的水,嘴角微微扬起。
被关起来的时候,他曾经有那么一阵子,以为自己再也看不见这样令人心窝暖透的一幕了呢。
把哥哥湿淋淋地从浴缸里抱起来,放到床单上铺开的大毛巾上,他擦干身上的水滴。
干干净净的身体,带着沐浴后的丝丝热气被安置到被窝中。仿佛完成了一阵重大工程似的,凌谦发出心满意足的叹气,然后,才把注意力移往应该关注的正事。
「我们继续吧。」他对凌涵耸耸肩膀。
凌卫一旦入睡,所在的房间就变成他们心目中的安宁圣地。
不可能在这里继续研究王宫内的录音。
他们拿起桌子上的仪器,掩上房门,转移到凌涵的房间。
可是,继续听取录下来的片段,对他们实在是一种煎熬。
为了全面掌握情况,不得不认真弄清楚事件的全过程,所以也不能为心情上无法接受就跳过这些猥琐得叫人无法接受的片段。
「真是太丢脸了,下流到要用卑鄙的手段对男人下手,不但是性无能,连精神上恐怕也被阉割……呜────!」
听见凌卫被袭击时的叫骂和惨呼,连冷静自持的凌涵也抽动了脸部神经。
那种听着最重视的人求助却无可奈何的痛苦,是血淋淋的无力感。
可是,却必须忍耐着听下去。
察觉哥哥被狡猾的敌人弄晕后,竟然还脱下衣服拍了不堪入目的照片,凌谦猛然一掌把播放中昂贵仪器打翻在地上。
「我要杀了他们!」他霍然站起来,暴躁地攥起拳头。
一边怒气冲冲地低吼着,一边在房中来回踱步,借此控制胸膛里快挣脱出来的不理智的恶兽。
凌涵慢慢地从弯腰,从地上拾起仪器,重新摆在桌上。
「你还要听下去吗?」
「我不想听!」凌谦拔高了声音。
房间有最好的隔音设备,高声说话并不用担心会吵醒隔壁的凌卫。
「好吧。」凌涵顿了一顿,「你先出去,我需要把这个听完。或者,你可以去陪着哥哥睡一会,好好休息一下。」
凌谦停下脚步,回头瞥了凌涵一眼。
不可思议,他的孪生弟弟竟然能如此沉着。
凌谦坚信凌涵的内心此刻也在滴着血。
不过……作为哥哥,竟然显得比弟弟暴噪冒失,似乎有些丢脸了。他奇异地,猛然冷静下来。
「不,继续。这次我会尽量控制脾气。」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回到桌旁坐下。
不管事情有多糟,他们都没有逃避的资格。
面险恶的世界,唯一有效的对抗方法,就是勇敢面对。
为了被各方时刻窥视着的,最心爱的哥哥,即使对最糟糕的事情,他们也只能,挺起胸膛坚强应对了。
§ § §
从清晨开始就被弟弟们逼供拷问,还抱得昏睡过去的凌卫,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才徐徐醒来。
躺在柔软的被窝的身体是完全赤裸的,不用问,也知道又是弟弟们把他抱去浴室做过清理。
被人在浴缸中用指尖探入那个地方清洗男人的体液,对凌卫来说依然是一件令人困窘,不知该用何种态度面对的淫靡事情。
他颇为庆幸当时自己已经没有了知觉。
不过,对方动作一定相当温柔,因为他这个当事人竟然昏昏然不自知。
做这件事,不知道是凌谦,还是凌涵?
他忽然醒觉过来,惊讶地责问自己,为什么要考虑这个情色的问题呢?
羞愧得无地自容的时候,凌涵恰好推门而入。
「醒了吗?」他是估算着凌卫大概睡醒的时间而进来的,所以脸上并没有惊讶的表情。闲话家常一般,「饿不饿?」
经过早上那场惊心动魄的拷问和侵犯,凌卫真难以想象凌涵现在能拿出这样正常的态度面对自己。
不可思议,竟然一丝不自然也欠奉。
「我了哥哥爱吃的炒饭。」
「……」
「身体还是感到不适的话,不需要下床,我端到床上给哥哥吃好了。」
凌涵大概还没有听录音的后半段吧?从凌卫脑海里不听使唤地浮出来的第一个不安的念头,竟然是这个。
早
更新于 2022-07-03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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