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而入的是酒吧老板娘,覃琴口中除董青青外的另一个贵人——莎姐,一个浑身散发着成熟韵味的大美女。
和董青青一样,莎姐粗眉、杏眼,睫毛弯弯又浓又密,鼻峰高耸十分出彩,两瓣唇是当今最流行的性感厚唇,唇角微翘,让董青青一度认为她做了丰唇微整形。
“董小姐未免太不厚道了!”她一进门就无端指责,护犊子护得没有原则,“华润这么大的集团也要压榨一个小艺人吗?你知道琴琴小姐这几年多不容易吗?”
“我只知道一切按合同办事。怎么签的怎么来。”董青青无奈地耸耸肩,“这和华润怎么样以及覃琴如何不容易没关系。”
若说貌美、身材又窈窕的莎姐有什么缺点,董青青认为是嗓音。
莎姐的嗓音低沉,一高声就容易破,每说一句话好像都气力不足随时要断气似的,让人跟着憋得慌。
在帝国,这样的嗓子被叫做“烟嗓”。烟嗓性感,但名声不好。
坊间有个说法,说拥有烟嗓的女人身边都留不住男人,不是离婚就是丧偶,终身没有好姻缘。好像莎姐正亦如此,单身了几十年,尽管追她的人可以从这儿排到F国,但就是没有一个能抱得美人归的。
不过,即便是“不吉利”的烟嗓,不那么主流,不那么悦耳,但董青青早就知道,莎姐在她这家面积不大,却出了不少歌星的店子里唱蓝调唱得在音乐圈小有名气。
她沙哑的声线和收放自如的唱腔使得歌曲在她嗓子里“转一圈”就别有一番风味。
可惜,此时此刻的莎姐没有替董青青唱比lues,而是没好气地要跟董青青谈判。гòцгòцωц8.Ⅽòм(rourouwu8.com)
“琴琴你先下去化妆换装。”莎姐毫不避讳地拍了覃琴屁股一掌,催道:“客人们都来了,好好唱。这儿……”
莎姐瞥一眼董青青,意味深长地说:“这儿交给我。你不该为无谓的事耽误太多时间。”
莎姐阴阳怪气,董青青浅浅一笑,觉得挺有趣,甚至有点高笑。
莎姐老油条一根了,却跟个孩子一样怒气冲冲,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恶,藏不住半句话,“虎”得可爱。
很显然,莎姐对董青青的“痛恨”,充满敌意。
“今时今日莎姐还能保持真性情,真难得。”纵使莎姐不客气,董青青依旧云淡风轻,不吝夸张。在社交圈,话,向来都是反着说。
“董小姐别尽捡好听的说了。”莎姐气势汹汹,“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想多了。”董青青从提袋中掏出烟盒,用双指夹住一根香烟放入嘴中叼住点燃,随后长吁一口气,显得十分享受,“我只是实话实说。”
“你也抽这种C国的绿色薄荷?不嫌味道冲?”莎姐貌似对董青青的香烟挺好奇。
“不会啊。”董青青看了看手中又细又长的白色“棍棍”,从未觉得味道有什么不对。她抬手问道:“莎姐要不要试一试?”
“呃……”莎姐拒绝了,“不用了谢谢。我抽不习惯。”
“怎么会呢?”董青青轻吸一口,吐出个小小的圆圆烟圈,说:“莎姐这么识货,认得这个牌子,也是喜欢它清新的味道吧?”
董青青微眯着眼,似有若无的微笑在她脸庞中闪过,顿时让莎姐失神。
烟雾缭绕之下,尼古丁的焦油味使人如痴如醉,好像喝醉了酒,又好像马上要昏昏欲睡。
音乐声响起,楼下酒吧的嘈杂冲破了包厢里的荼靡,让人为之一振。
时间来到晚间十点,酒吧正式营业,覃琴已经化完妆站在了小小舞台的中央。
因为最近她的热度很高,现场水泄不通,鼓掌的、吆喝的、吹口哨的大有人在。最多的是自拍的,高得闪光灯像白炽灯,晃人眼睛。加上穿着清凉的啤酒妹穿梭其中,卖酒卖得手软,调酒的比arman没一刻清闲,小小酒吧拥挤不堪。
即便这样,覃琴也没有嫌“路演”的场地太low,而是抱起吉他弹拨开来,开口就让现场安静了下来。
董青青和莎姐来到走廊上——全酒吧最佳的听歌位置,居高临下、全神贯注欣赏覃琴的表演,“忘了”谈判。
“噗噗~~”,董青青轻轻地吞云吐雾,一根又一根,仿佛绿色薄荷与覃琴的歌声特别匹配,少了其中一样就差了一味。
不得不承认,在自己的专业领域里如鱼得水的覃琴很有魅力,与在江城一品楼下做作地接受采访时判若两人。
“很美吧?”莎姐对董青青莞尔一笑,问道:“董小姐舍得对这样一位用心唱歌的歌者赶尽杀绝吗?唱片业已经很不景气了……”
“那我们华润打开门做生意也不是为了做慈善啊。唱片业也不是我们高垮的。”
“好吧。话不投机半句多。董小姐这么不依不挠死咬着琴琴不放……”莎姐放大招威胁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ok,愿闻其详。”董青青可是被吓大的,小场面不c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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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2-07-25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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