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很累。
以前拼尽全力想要活下来,想要找到早织,想要好好地生活下去,结果却在这短短的一个月里,全部化作了泡影。
早织还活着,很不好;他也活着,却不如死掉。
若得知是这个结局,千代谷彻绝对会拼尽全力也要将那枪口,对准自己。
要怎么提醒这几个家伙离他远点?
毕竟以自己莫名其妙的清醒和身上不正常的酥麻感,千代谷彻敢肯定他不会就如此安然无恙。
若在自己无记忆的时候伤害到他们,又或者说把同伴也暴露在那个组织面前
千代谷彻瞬间脸色又白了一层。
伊达航仍由青年拽着袖子,只觉得那手越收越紧,甚至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下意识将自己的温厚宽大的手掌搭上去,试图给予一些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哪里不舒服?诸伏景光强硬地道,你现在就跟我们去医务室吧!
为什么不在医院多待点时间再出来?反正你的成绩只用赶最后的考核就够了吧?伊达航皱了皱眉,你这样我们也不安心。
不去医务室。千代谷彻勉强笑了笑,将手抽回来,只是有些头疼,可能是因为脑震荡导致了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我下午怎么了吗?
他有些好奇地问:总觉得我下午似乎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吓到你们了。
也不是吓松田阵平撇了撇嘴,那个老巫师上课刁难你回答问题,你只不过是没给他留面子全回答了而已,他们几个太一惊一乍了。
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眼神漂移了一瞬。
话说你现在眼睛不难受了吗?刚刚哭过要不要滴一点眼药水?降谷零道,下次别拿手指揉眼睛了。
我眼睛难受?
松田阵平啧了一声,坐在地上仰头看他:不得不说还是习惯不戴眼镜的你啊,戴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那金属框格外笨重的眼镜,自他清醒时便放在床边。
千代谷彻微微笑了笑:其实也不是很难受,我以后就不
不戴眼镜了。
这几个字又一次没成功说出来,身体的控制权被夺走了一瞬,让他闭上嘴。
等眼睛好一些后就不戴了。他听见自己说。
一时间,世界仿佛破碎了,原本好不容易变得鲜活的场面,此刻却像是劣质的油画,满满的色彩占据着他的目光,却感受不到丝毫属于他的温度。
如坠冰窟都不足以形容青年此刻的感受。
萩原研二唔了一声,四处看着:所以你放哪了?现在戴上先啊。
没事。这句话又是他自己说的了。
那不受控制的感觉仿佛只是他的错觉,千代谷彻有些恍惚地抬起自己的手,屈伸了一下。
看样子只是说不出口,其他的
他要怎么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将情报传递出去?
萩原研二很快就在床上找到了摆放好的眼镜,拎起来掂了掂,有些好奇地道:这什么材质的,怎么感觉那么重。
toru,你眼睛抽筋了?眼药水呢?
试图发射信号对接,失败。
千代谷彻冷漠地捏着眼镜,有些抗拒地戴上。
平光镜带来的世界并没有什么改变,一看就还有其他的用途。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都回去休息吧。他叹了口气,看你们的样子,再不去洗澡估计澡堂就关门了。
真没事?诸伏景光挑挑眉,所以你为什么突然那么激动?是想到什么了吗?
那个男人降谷零沉吟道,还是暗示了几分,他看上去不像是一个人,而是有预谋、有组织地行动,你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千代谷彻陡然激动了不少,他的嗓音抬高又降低,有些呐呐地道,只不过是太久没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些怀念
没等几人说话,他旋即便露出了平日里的笑容,起身将几人往外推,不容置疑地道:我真的没事,都答应过你们绝对不会隐瞒了不是吗?
现在都去洗澡去,汗味都把我房间给熏臭了!
五个人平日里还被说力气大,倔的跟牛似的,此刻在千代谷彻手底下就跟五只小鸡仔一样,三两下就给推出了门。
只听砰!得一声,铁门径直合了起来,随之抛出来的还有一只史莱姆小球。
萩原研二接住小球,蓝蓝的史莱姆球上是一个Q版的鬼脸表情,看着还有那么点恶趣味。
他下意识捏了捏
噗咳咳咳!这怎么是花露水的味道!松田阵平一脸惊悚地窜到一边,hagi你这个笨蛋怎么就不长记性啊!
toru这也太记仇了。萩原研二掐着鼻子瓮声瓮气地道,这下好了,不去洗澡也不行了。
其他几人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一幕。
恼羞成怒。降谷零笃定地小声道,那家伙怕是觉得自己丢大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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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2-09-23 1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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