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能加个微信吗？”
    苏棠已经看到等在大门外的黑色宾利，她脸上露出笑意，脚步不自觉加快了几分。
    “同学。”袖子被人从身后扯住，她后知后觉，才意识到那人竟是在叫她。
    回头看是个高瘦的男孩，面容白净，绝对是学校里足够吸引女生的类型。
    见苏棠盯着他看，男孩立刻松了手，脸上带着难掩的羞涩。
    “同学，能不能加个微信？”他红着脸吧手机递过来。
    苏棠不是很意外，只是微笑：“抱歉同学，我是舞蹈系的苏老师，如果你有课业上的问题，可以直接到舞蹈系的办公室找我。”
    男孩怔了下，有些意外，但仍旧说道：“那苏老师，我可以加你微信吗？”
    苏棠挑眉。
    她从剧团退出后成了T大的舞蹈系的老师，因为长相显小，常常会被其他系的同学误解，以为她还是学生。
    走在路上也经常会有人上来要加她微信。
    苏棠已经驾轻就熟，通常说出自己的老师身份，大多数学生都不会在纠结，但眼前这男生…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男生红着脸解释道：“我跟同学打了堵，如果拿不到你的微信，未来一个月都得帮他们去食堂打饭…”
    苏棠了然，她能想象到这些血气方刚的男生在宿舍里是如何消遣玩笑的。
    掏出手机，苏棠扫了男生的微信，笑着打趣道：“下次打赌，你让他们负责一个月的宿舍卫生。”
    男生腼腆的挠了挠头，向她道了谢。
    苏棠摆摆手，收好手机脚步往宾利车走去。
    打开副驾车门，她弯腰坐进去，车门刚关上，她立刻朝驾驶座的男人张开双臂。
    她倾身过去，搂着他的脖子，几乎是半吊在他身上，脸在他颈边蹭了蹭，她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声音很软：“想我了吗？”
    但意外的是，周楚臣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回应她，他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处，连手都没抬。
    苏棠感觉到他的不对，逐渐收敛了笑容，抬眼看他：“怎么了？”
    男人的面目沉在阴影中，晦暗不明，但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场却是冷的。
    “今天很开心？”他声音低沉，空气都仿佛冷窒了。
    苏棠不明所以，只是抬眼睨着他。
    顿了一会儿，男人开口：“你刚刚加了一个男人的微信。”
    苏棠下意识解释：“那是个学生…”
    “学生也不行。”他盯着她再次开口。
    苏棠被他一噎，本能反驳：“你不也加女客户的微信吗？”
    “没有。”
    男人掏出自己的手机递过去，声音平静的开口：“客户加的都是助理的微信。”
    不分男女。
    苏棠没接，她知道他手机联系人里都是干干净净，刚刚也只是嘴硬。
    “你还对他笑了。”见她不说话，周楚臣兀自开口。
    “那我以后都不能对其他男人笑了？”她问。
    “不能那样笑。”他说。
    苏棠这回没出声，松开男人的脖子，坐回了位置上。
    周楚臣盯着她，她也没有动作，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
    陈默片刻，男人开口：“我在吃醋，你感觉不出来？”
    苏棠当然知道，她憋着笑不讲话，脸上依旧是淡漠。
    周楚臣再次开口：“一个星期，已经有两个老师向你表白，四个学生加你微信…你可是我老婆，我们孩子都有了。”
    他声音里不仅有不满，还有掩饰不掉的委屈。
    苏棠憋不住，侧身过去抱住他，仰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解释道：“刚刚那个男生跟他的室友打赌，输了要帮他们带一个月的饭…你上学时没有过吗？”
    这种行为在年轻人中很常见，有些女生也会这么玩儿，只要不违法，不违反公序良俗，苏棠觉得没有什么可指责的，有时候也乐意成全。
    “没有过。”
    男人的声音低沉，还显得有些闷：“除了你，我可没主动加过谁的联系方式。”
    苏棠想起他之前说过，从遇到她开始就喜欢她，那岂不是从他高中开始就没有过其他女生？
    “所以，其实我是你的初恋吗？”她盯着他的眼睛一眨不眨。
    “嗯。”周楚臣大大方方的承认：“第一次都是给你的。”
    还记得第一次被她纳入体内那陌生又极致的快感让他当时差点儿没憋住。
    他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恋爱是她。
    第一次射精是为她。
    她是他这辈子唯一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