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巧克力彻底融化,棠宁的唇瓣已经面无全非,被陆鹤行渐渐舔吻,最终才恢复干净的嫣红颜色。
比她嘴唇更红的,是她的脸颊和耳根,酡红一片,藏都藏不住。
拉开几分距离,陆鹤行垂眼看着身下缩成一团的女孩,带着暧昧的喘息:“没有你送的巧克力好吃。”
“……”
吻了太久,棠宁有点害羞,此时被他盯着看,瞬间扭过头去,小声嘟哝:“你又没吃。”
这件事她记得非常深刻,他一个都没吃,退回来那天被她成盒丢进了垃圾桶。
下一秒,棠宁的下巴被陆鹤行捏住,目光扭转回来,与他对视。他漆黑的眸子在此时无比专注,锁着她涨红的娇俏小脸,缓缓开口:“吃了,我把他们捡回来了。”
当时是理智压制着喜欢,他没有吃她送的巧克力。但在她丢掉后,他还是在没人的时候捡了回来。那盒子被他带回家,刚开始原封未动,后来不知不觉,他像偷食禁果一样,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它。
这是棠宁第一次知道这件事,神色一愣,怔然地看着陆鹤行。
“巧克力里面是什么味的夹心?”她不信,考验他。
陆鹤行唇角勾起,直直看着她,口吻含着笑意:“没有夹心。”
他真的吃了,棠宁突然笑了一下。
瞬间反应过来,她又不想表现得自己太在意,嘴角扯平,面容冷淡下来。
陆鹤行将她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尽收眼底,没有点破,低头在她粉嫩唇上亲了口。察觉她躲,他抚上她的侧脸,深深吻了一记。
棠宁没有再躲了,甚至打开齿关,双手攥着他睡衣腰间的布料,隐隐发出嘤咛声音。
其实在听到裴诫抢棠宁电话时,陆鹤行很在意,他察觉得到裴诫对棠宁有别样的心思,很怕对方近水楼台先得月。但转念想想,棠宁宁愿给自己打电话去接,也不坐裴诫的车,是不是她已经在心里做出选择。
从这个角度考虑,他不会吃醋。
他甚至很有信心。
棠宁被亲得迷迷糊糊,脑子里却无比清醒,她知道自己对陆鹤行有无理的占有欲。她可以不喜欢他,但他不能喜欢别人。至少在她还对他这个人或者身体感兴趣时,不许他对别人有好感。
如果他像现在这样听话,她会对他温柔一点。
深吻结束,棠宁气喘吁吁,紧攥着陆鹤行衣服的手指蜷缩着,久久没有松开。他们的距离很近,让她产生一种甜蜜的幻觉,柔着嗓音开口:“今晚你要不要到卧室睡?”
沙发不长,她躺下是刚刚好,陆鹤行睡这里就得蜷着腿,很不舒服。她心情好了,就可以适当给他一些关心。
没想到棠宁会主动让他靠近,陆鹤行深沉的目光锁着她,最终嗯了一声。
从沙发上起来,棠宁有种后知后觉的羞耻感,来来回回地在客厅走,就是不回卧室。
陆鹤行不难猜出她的心理,没有催,变了一种方式开口:“你今天还应该做一篇卷子,是现在过来写?还是明天写两篇?”
闻言,棠宁所有的羞涩都消失了,细眉敛起,快步冲到卧室,口吻质疑:“都这么晚了,你还要我补作业?”
“规则就是规则。”陆鹤行嘴角带着笑,像棠宁每天一样,先躺在床上。
眼看他无事一身轻,棠宁心底的愤懑渐渐堆积,撅着嘴巴坐在学习桌旁。故意大声地翻开书本,她语气很冲:“我的卷子呢?”
她以为傍晚出去吃饭,回来就不用考试了。没想到,这男人心真狠,刚刚把她亲一顿不够,现在还要她挑灯做题。
看着她崩溃胡闹的样子,陆鹤行没说话,嘴角带着微不可察的弧度,躺在床上看着她。
久久没有等到回应,棠宁转过头,想对他发脾气。岂料,她转头就对上一双含着笑意的黑眸。
陆鹤行拍了拍床上位置,嗓音低沉:“过来,睡觉。”
“……”
明白自己是被骗了,棠宁冷冷看了他一眼,迅速跳上床来,分开腿坐在他腰间。
一拳打在他硬邦邦的胸口,她声线挑高,显得很是强势:“你是不是有病啊,神经病。”
陆鹤行没拦,任凭她一拳拳打过来,她越打,他笑得越开,露出洁白的牙齿。
“还笑得出来?”棠宁感觉自己被羞辱了,加重了些力道,狠狠砸向他的胸口,发出一声闷响。
“啊……”陆鹤行倒抽一口冷气,浓眉蹙起,表情看起来非常痛苦。
棠宁刚刚那一拳打中他的心脏,此时见他五官皱起,下意识以为自己伤到他。瞬间停下手,她紧张地看着他,声音因心虚而缓慢:“你……你没事吧?”
闻言,陆鹤行闷哼一声,手捂着胸口,额角青筋渐渐显现。
棠宁吓坏了,连忙从他腰上起来,转身就要下床拿手机打急救电话。可她刚转身坐在床边,腰上就横过来一条劲瘦有力的手臂,轻而易举把她身子放倒,搂到怀里。
“你过来,我就没事。”
少年的嗓音带着不符合这个年纪的甘醇磁哑。
这时棠宁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再次被骗,转身看他,见他表情如常,没有刚刚那般痛苦,心中的石头才落地。随即,她才明白自己又犯了一次蠢。
没有再打他,棠宁冷嗤一声,扭头背身,不想看他。
棠宁腰身很细,陆鹤行的手搂过去,能圈住她整个腰身,将她牢牢地禁锢在怀前。靠得近,棠宁能感受到耳后传来的男性气息,滚烫地喷腾在她细嫩的皮肤上,引人一阵颤栗。
她不舒服,身子下意识扭动,语气不耐:“别贴过来,烦不烦。”
岂料,陆鹤行的大掌一下就按住她的动作。
“理论上,今天没做卷子,是不可以做爱的。”他似乎是笑着说的。
棠宁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顿时不敢再乱动,僵着身子乖乖躺在他身前。她就想着,只要自己尽快睡着,这一晚上也就轻松熬过去了。可偏偏,她没了睡意,躺在床上极其难熬。
说实话,她真想下地做套题,或者写点什么,都比和他亲密地躺在床上煎熬强。
这种滋味,不输真正做点什么。
听着棠宁不时的叹息,没睡的陆鹤行也不知道说什么。他和棠宁一直都缺少正常沟通的话题,他们以前不是朋友,也不是关系亲近的同学,现在突然凑到一起,好像除了床上那些事,别的都谈不上。
卧室静默许久,久到两个没睡的人都察觉到尴尬。
原本想着一直装死,但棠宁突然来了强烈的尿意,已经憋不住。想下床去洗手间,但之前看的鬼片镜头突然闪现在她脑海中,吓得她浑身打冷颤,不敢一个人出去。
缓缓转身,她面对着陆鹤行的方向,小声开口:“我……我想尿尿。”
丢死人了,棠宁觉得自己每天都在他面前丢脸,一再突破底线。
更新于 2023-08-18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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