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么要你……”
宗忻话说了一半,谢遇知已经悄无声息的把枪口怼进右手边空调口,食指轻轻一弯。
啪————
清脆的枪响划破安静的空气,噗地,一个迷彩服应声倒地,围着牧马人的几个人顷刻间慌乱起来。
宗忻猛地看向谢遇知,吃惊道:“这车……”
“上回油罐车撞车爆炸那次,车就改装过了。”谢遇知盯着宗忻的眼睛,像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儿,爽朗地笑笑,“我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趁这段时间想办法调查看看,最近广西一片有没有什么偷渡的逃犯什么的。”
宗忻郑重地点点头,二话没说,立刻打开公安内网,开始检索最近滇西一片儿的案子信息。
那几个人明显也是有备而来,很快就平静下来,丝毫没有任何犹豫地把中枪的人抬着扔到了悬崖下面。
“啧。”
谢遇知眉头紧皱,看来,除非他把这些人全在这儿撂倒,否则,只怕连个对方的尸体都拿不下。
幸亏牧马人的车窗玻璃全换了防弹的,能跟这些人耗,不然这会儿,他和宗忻早就被人打成筛子了。
“怎么样?”谢遇知撤回枪,猫腰随口问了宗忻一句,“查到了吗?”
“没有。”宗忻皱眉,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回道,“内网没有任何信息,这些人应该……”
砰砰砰——
对方完全没有给他们喘气的时间,立刻对牧马人进行了第二次扫射。
“操。”谢遇知伸手猛地一拽宗忻领口,瞬间把他按进后车座,然后大长腿一勾,自己立刻和宗忻调换了个位置,他单手打死方向盘一踩油门,牧马人咻地飞了出去,径直压向迷彩服。
迷彩服们显然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疯,完全不管不顾直接冲了上来,一时之间竟有些发愣,忘了动作,迟疑的功夫,牧马人的前车轮已经到了眼前,两个没来得急躲开的迷彩服瞬间就被撞飞出去十多米,发出一声沉闷地落地声响,间中似乎还有骨头断裂的噼啪声。
牧马人速度却丝毫未停,直接碾着昏死过去的一个人双腿扬长而去。
啪啪啪,接连又是几声震碎空气的枪响,牧马人在一阵子|弹疯狂扫射下,甩着车屁股嚣张消失在烟尘四起的土路上。
“妈的!”一行人中,领头的迷彩服咬牙啐骂了句,把枪往肩上一背,掏出电话,皱眉道,“人跑了。”
“你们不是保证不会失手的吗?”
电话里,对方显然有些生气。
“本来是没问题的,不知道从哪里又杀出来个同伙,要不是你们老板非要抓活的,我们早他妈解决完了!”迷彩服没好气道,“这样,道上做生意我们肯定讲信用,人绝对给你带回去。不过,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你们总得给我透漏一下吧?”
“哼,想知道是谁?”对方似乎是嘲讽的笑了下。
“别用这种语气给老子说话,老子干的就是杀人的买卖,枪子底下不留无名之辈的命。”
“方尖。”
迷彩服的脸一瞬间,有些凝结。
“怎么?怕了?”对方讽刺地意味更甚了些,“要是干不了,那我就换别人,毕竟对方可是方尖你们这两年才开始在道上崭露头角的小角色,怕也是……”
“谁怕了?!”迷彩服冷笑道,“暗网悬赏一亿买命的人,老子给足他排场,这单,谁他妈的也别给老子抢!”
他挂断电话,摸摸下巴,邪性一笑,招呼其他几个迷彩服:“兄弟们,这票咱们赚翻了,收拾收拾,跟上那辆牧马人。”
迷彩服们互相递个眼色,很快收拾完装备,有人把藏在树林里的军绿色皮卡车开了过来,几个人背着枪,扒着车跳了上去。
“老大,这人真他娘的狠,刚才踩着油门疯了似的往咱们得人身上创,不是说,是个条子吗?这年头,条子搞得比杀人犯还狠?创死人眼皮都不带眨的?”开着的马仔叼着烟,十分不爽道,“真黑心,比咱们还黑心。”
“本来就是黑吃黑。”被他喊老大的迷彩服坐在副驾驶,认真地给枪打蜡,“三儿,咱们这票要是干成了,以后吃香喝辣,整个金三角滇缅线上,就没有咱们不能接的单了。”
“这么牛?”三儿听了他画的大饼,瞬间精神抖擞,“老大,谁呀?知名度这么高?”
迷彩服神秘一笑,“大人物。”
几天前,六盘那边有人找到他们,要买一个条子的命,本来说好只要确认人死了就行,结果昨天主顾那边突然改口说要活的,一般要活口的基本就确定是缉毒的警察了,这些毒贩恨透了缉毒警察,抓到人不会那么轻松直接搞死的,非得活着折磨。
主顾的事,他们不打听,只管拿钱办事,这是道儿上的规矩,不过他们在这条国境线上活跃两三年了,杀人越货的勾当没少干,缺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难免会对这次的目标有好奇心。
看老大这么开心,三儿也跟着开心,随口就追问了句:“老大,这两年,没听说有什么大人物啊?”
“三儿,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该打听的。”迷彩服得意道:“反正,这票咱们要是干成了,以后就连深网上,都有咱们哥儿几个一席之地了。到时候,别说这条破国境线,谁见了咱们,都得点头哈腰。”
谢遇知打着方向盘,车速丝毫未减,眼风扫过后视镜,马上发现了追上来的皮卡,踩着油门的脚又往下压了几分,问宗忻:“查到了吗?”
更新于 2024-08-17 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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