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南洹下楼的这会儿功夫,她愣是一个人都没看到。
上次她夜里做技能任务的时候,就发现这个问题了。
看来像这种追逐战的单人任务,为了防止别的玩家帮忙,系统对游戏副本做了某些隔设定。
半人高的娃娃,脚步大走的又稳。
等南洹好不容易跑到地下室的入口时,她就已经追上来了。
比南洹粗了不知几倍的胳膊,已经卷着风扫了过来。
南洹心知这一下怕是躲不过了,被碰到的部位立马就会变得僵硬,她现在这个情况,只是牺牲一条胳膊,腿还得留着继续跑路呢。
不过等南洹算好角度,准备迎接这当头一击的时候,却发现身后的人,似乎有些忌惮地下室,脚步在此刻停顿了一下。
南洹心里一喜,当下觉得自己这个办法没准真的管用。
小小的身体不知从哪里挤出一股力气,趁着对方慌神的瞬间,已经溜进了地下室了。
南洹的如意算盘打的挺好,若对方心有顾忌,不敢追过来,那她就在地下室里躲过这段时间。
若对方真的追了过来,她再用之前想到的办法也不迟。
这么一想,南洹突然觉得地下室传来的血腥味都十分的亲切了。
不过这种心情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往前又跑了几步之后,南洹已经听到身后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那半人高的玩偶已经追了过来。
她就知道游戏是不可能真让她,安稳的在地下室里呆着的。
好在早上她已经来过地下室了,这会儿熟门熟路就溜进了酒窖。
这地方跟自己早上离开前一模一样,除了有浓重的血腥味之外,看不到黑影,那池子也没有下陷的迹象。
“那个啥,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要不你露个面吧,”南洹站在沟壑的中央,对着脚下的池子说话,“而且我们早上已经见过面了,这见面礼能不能给我免了呀?”
她跑的气喘吁吁的,还不忘这个时候,跟对方讨价还价一番。
只不过脚下的池子,就像根本不存在一样,没有回答,万籁俱寂。
南洹知道这就是不容商量的意思了,只好往前走了几步,在石头墙上寻到了一处尖锐的地方。
把已经结痂的手又狠狠的按了上去。
养尊处优的手指被重新刺破,鲜血顺着墙壁滴落到了沟壑上面。
正如她所料,虽然自己现在被塞在玩偶的身体里,但只要没有完全变的僵硬,身体还是会流血的。
随着这滴血顺着沟壑汇集到中央的位置,池子终于重新显现,那些黑影也从酒桶架的后方慢慢的透出了头。
南洹看到黑影对她的信任度,又涨了几个点,也来不及兴奋,只好效仿早上的办法,花了十积分,让对方趁着池子没反应过时,赶紧把自己托起来。
她是来谈判的,可不是送上门来当食物的。
不过也不知道池子是已经闻到了她身上熟悉的气息,还是早上进过食让它行动更迅速。
南洹这边刚下完指令,黑影还没凑到身边来呢,乌黑浓密带着血腥味的头发就先伸了过来,把她裹的严严实实。
黑影刚挪到一半儿,看到这情况,自知不是头发的对手,不敢往上凑,可因为技能的限制,受了南洹的命令,也不敢彻底离开,只飘在头发周围,急得打转。
池子还在下降,南洹被迎面带着腥臭味道的头发拍了个正着,恶心的她弯下腰就想干呕,结果手腕和脚踝就被细如丝线的头发给裹了个紧实。
因为玩偶身体的原因,一开始南洹还感觉不出太疼,可随着丝线的而不断收紧,她已经能感觉到皮肤像是被困成了一面鼓似的,涨的难受。
“我是来……求合……呜呜……”
她艰难的开口,想展现一下自己的诚意,结果刚说了两个字那头发就直接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堵住了南洹想说的话。
把她恶心的只想干呕,可又被头发堵着,只能呜呜的直叫唤。
伸手覆盖着的头发丝越来越多,身体越来越重,视线也变得模糊,南洹整个人都被隐没在腥臭味里面,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
身上的衣裙,已经被发丝勒出一道一道的痕迹。
池子眼看就要沉到最低,那滴南洹的血液也顺着沟壑终于汇集到了最中央。
头发丝眼看着准备继续饱餐一顿,可随着那滴血汇入中央后,整个池子下沉的动作像是卡了壳。
缠在南洹身上的头发丝,像是突然被按了静止键,收紧的动作僵在了原地。
片刻后,池子像是吃了什么脏东西一样,从中央的缺口处,似乎在反刍,哇哇的往外吐着血。
而缠在南洹身上的头发丝,像是怕惹上什么脏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回了头发丝。
怕是晚一秒,就会惹上什么大祸一般。
已经被裹的整个身体早已经浮在半空中的南洹,骤然失去了支撑,眼看就要跌落在池底。
好在旁边的黑影,一直尽职尽责的守在一边,看到这个情况,赶忙用自己拖住了南洹小小的玩偶身体。
南洹剧烈的咳嗽了几下,想要把涌在喉头的那股腥臭味给吐出来。
呕——
呕——
她弯着腰,也不怕从黑影的身上跌下来,结果自己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就听到下面也传来了一阵呕吐声。
更新于 2024-10-06 1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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