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因为自己要报仇,被牵扯进来的这些无辜的人,她哪里顾得上。
世事由来多无常,怪他们自己命不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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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水镇,卫铭跟方炎已经从五朝观回来。
没有其他杂事,卫铭翻出经文继续背诵,下半年那场高功考试已经报了名,还是得抓紧时间学习。
方炎也拿出课本,对照着网课开始“复习”,只希望补考顺顺利利。
唯一清闲的便是资本家金豆子了,俞安乐闲得无聊,他探头看看方炎的专业课本,突然开口:“单片机...啊,你学通信工程,我们家有一个公司就是做物联网这方面的,等你中期实习的时候,安排你进去看看?”
天降实习机会!!!
方炎惊喜抬头,看着金豆子,诚心诚意叫了一句:“爸爸!还请您展开说说,哪个公司?具体做哪方面的?”
被这声“爸爸”吸引了注意力,卫铭皱着眉头看过来,他关注点清奇,“你为什么没喊过我爸爸?”
自己明明也是老板,哪怕给的钱不多,但也是老板!
方炎心思都在正经实习工作上,并不理他,而是跟在俞安乐问前问后,“你们有专门的实习窗口吗?不然空降的话,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俞安乐摆手:“没事,那边的实验室还不错,你要是跟一两个项目,哪怕只是做助手,以后简历也好看。”
卫铭对两人对话充耳不闻,只不依不饶问,“为什么?”
见方炎跟俞安乐说话不理他,他还在方炎背后,不停用手指戳他,“叫爸爸、叫爸爸...”
方炎不堪其扰,突然掉头看着他,喊了一句:“爸爸。”
狗子终于安生下来,方炎继续与俞安乐的说实习的事,转过身去的他自然看不到,卫铭在背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越来越红。
清清楚楚看到卫铭神色的俞安乐端起杯子,遮住翘起的嘴角。
傻子,真好玩。
他们各忙各的时候,卫铭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江泰仪疲惫的声音:“师弟,你有空吗?”
今天早上江父又去通灵,只是刚结束通灵,突然发了一场癫痫,被主家送到医院急救,如今生命体征正常了,醒来精神却不对劲。
一听父亲都住院了,江泰仪哪里还顾得上跟他生气,紧赶慢赶来到医院,观察了一下父亲的情况,觉得大概率还是神魂的问题,不得已又请了卫铭来看。
病床上,江父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安安静静躺着。
没了神气活现的神情遮掩,卫铭第一次仔细看江父的脸。他比自己印象里苍老了许多,脸色干瘦,皮肤是不自然的灰,眼袋松得让人怀疑能不能兜住眼球,眉间有深深的沟壑,连昏睡时都似乎满怀心事。
“做了脑部ct,医生说考虑有一些轻微的慢性病变,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如果继续刺激他,癫痫经常发作,就很危险了。”江泰仪看向病床的父亲,痛惜又无奈。
不说脑部慢性病变,就说每次癫痫急性发作时可能造成的受伤,对老人家来说就很危险。
譬如这次,他癫痫发作得毫无预兆,整个人往地上重重摔去,摔得头破血流。
“而且,我在他贴身衬衫的口袋里,发现了这个。”江泰仪将一瓶药物拿给卫铭看。
卫铭倒出一粒,闻着是清香爽神的那种,他虎了吧唧举起来就想舔一口试试。
“不要命了你,什么都敢往嘴里塞。”江泰仪一把按住他,这不省心的东西,“我爸之前醒过一次,一醒来就往胸口摸,让我给他喂药,说头疼。”
江泰仪哪里敢喂他这来路不明的药,头疼欲裂的江父不依,死活喊着要吃药,说江泰仪什么都不懂,大吼大叫让江泰仪把药还给他,院里许多护工一起帮忙才算按住了他。
江父一直挣扎直到力竭晕过去为止,那癫狂的神态唬得医生偷偷吩咐护士,抽管血去做毒丨品检测。
如今江父能安安静静躺着,还是医生确认他没有吸丨毒迹象,才给他上的镇定。
江泰仪被这父亲折磨得头发都白了几根,一早上就赶来医院,他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这会嘴唇干裂也顾不上,“他看着实在不对劲,师弟,你帮帮我吧,我不想去打扰师傅。”
也是心虚不敢去找师傅,用药、精神癫狂、突然能通灵,江泰仪都不敢深想,自家父亲莫不是真的接触了邪丨教....
卫铭也想到了这种可能,听着二师兄语焉不详的话,他大概明白对方的意思。
正经天师遇到这种事必然要刨根问底的,但卫铭...
邪丨教就邪丨教,关他何事?
病房没有旁人,卫铭索性直说:“师兄,事情很好解决,让他不能继续通灵就行。”
将药瓶举起,对着阳光能看到一瓶药还剩了大半,卫铭看向江泰仪,“断了他的药是一方面,但这治标不治本。”
又不能打断他的腿,只要念想没断,他就敢继续去找这个药。
江泰仪也明白,他脸色沉重:“你说,还要怎么做?”
“毁了他的灵穴。”卫铭的法子一如既往地简单粗暴。
灵穴说起来虚无缥缈,但实则人人都有。
天师的灵穴通才能修术法,对于普通人,灵穴也是很有用的东西,比如极有天赋的作家、画家,所谓的“灵光一现”就是这灵穴在起作用。
更新于 2024-12-06 1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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