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过了半天,貌似将他浑身上下都搜遍了,之后才站起来,看着胖子摇了摇头。
mb,他肯定是和那个狗警察串通好的,果然是不在身上了。那天真,我们宰了他吧。他说完就要去掏枪。
我用眼睛看着胖子把枪举起来,摆出一副要爆齐羽脑袋的架势之时,终于神经突然给了我强烈的刺激反应,用手一把堵住了枪口,说:别杀他!
胖子惊讶地看了看我,半笑不笑地问:为什么?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转向了闷油瓶,问他道:你刚刚在找什么?
照片。
我突然反应过来,对了,之前那张很重要的线索照被他偷走了,我几乎都已经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胖子看着我恍然大悟的表情,又补充说道:不止那个照片,还有之前他们拍的湖底岩画的照片,他混过来的时候,我和小哥觉得他身上有。但是可惜,当时也没有找到。胖子的牙齿在说话的时候上下碰到了一起,发出刺啦一声。这声音在洞壁上来回弹跳了两次才消失,之后胖子收起了枪,看了我一眼,用很重的口吻说:天真,你不解决他你之后别后悔。说完,就靠去了墙上。
我不知道。或许胖子是对的,可能等齐羽醒过来,他就开溜了,或者更糟。他也可能会趁我不备偷袭我直接把我给干掉。这都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但是我终于认清了一件事情,就是不管我心里多想解决他,但是要他当着我的面有意被我们杀死,我肯定做不到。我注定是个不心慈却手硬不起来的人。
我回忆起之前梦见过的片段,齐羽说,假如不是我,他不会这样活着。这话我记得。所以我想问问他,问问他这个人为什么和我生了一张一样的面孔。这依然是我的一个心结,在他或者我死之前,这个心结必须被解开。
我的心脏又猛揪了我一下,但是我站着丝毫未动。假如我的毛病无法得到救治,那我有几点希望,如下:
第一, 把以前失掉的记忆都找回来。
第二, 把齐羽的事情搞清楚。
第三, 死的时候不要死在闷油瓶面前。
我望了望闷油瓶,现在的痛都只是一下下的,并且不会持续太长时间,没有像上次那样一痛就直接让我有一种要断气活不了的感觉。我深刻希望那感觉来的时候,能给我一个缓冲的时间,好让我来得及离开。
他要多久才会醒过来?我问齐蒙古。
他又蹲下去检查了一番,重新站起来对我说:不知道。他气不弱,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来的昏迷,我说不好。有可能很快醒,也有可能要点时间,还有可能不会醒。
你的意思是植物人?度帆突然从身后方冒出来,他自看到和我一模一样的齐羽的面孔,脸上就一直带着一种超级茫然的神色。我能理解,换做谁谁也都这样。他这种不明就里的,站在这看着一个活的,一个半死不活的,两个人一模一样的一站一靠,弄不好先当我们是亲生兄弟,却听胖子问我要不要灭了他,八成以为是我们兄弟不和。对此,我不想解释太多。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齐羽是谁这个问题。
张陌是最后那个蹲下来看的人。他掰开他的左手手腕,只看了一眼,就哼了一声,却放了他的手,只说:过几个小时就能醒。我也不知道他哼那一声是什么意思。
我们要往前走,不可能呆坐几个小时等他醒过来。鬼知道这边会冒出什么东西来。胖子叫道。
那要不带上他吧。我们继续往前走。黑眼镜也站了起来。
啊?我们已经有一个受伤的了,还不够啊。胖子看了一眼被我们平放在一边的皮包,说道。
皮包的伤势据说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齐蒙古的出现当真是解决了很多的疑难杂症。他给皮包处理过伤口,说是伤口非常深,有没有后遗症不知道,但是他处理过了所以命肯定能保住。之前他已经醒过来了一次,嘴里还在念着火啊,快跑之类的不清楚的词语,喝了点水又睡了过去。
我说:我背他。说着就要弯下腰去背他,结果手臂被闷油瓶一把揪住。他几乎是用眼睛瞪了我一眼,语气却没什么变化道:我来。
天真,我现在发现你确实脑袋砸坏了。我那一下算是白挨了。胖子朝我翻了翻白眼,跟在闷油瓶后面提脚就往前走,不再看我。
我们走了没多久,就被难住了。
这里的石墙一直没有发生质的变化,但是很可惜,我的记忆很没有觉悟感,始终没有再跳出来分毫。行至我以为的甬道尽头却发现,这里并不是尽头,而是甬道变宽的地方。以为石墙的材质依旧是那种不变的黑石。
这个地方就像孕妇隆起的肚子,是个很大的半圆形,而另一面则向里面弯曲。
这种形状形成的洞室一般都是由地质变化比如位移或者压力所形成的。而这里的空间显得很大,所以才让我起初看到的时候,以为甬道走完了。而我们骤然发现甬道没有走完,倒不是因为第一时间发现了墙上的石质没有发生改变,而是因为找到了连结口,才会顺利推断这一块只是因为挤压才偶然形成的。
更新于 2024-12-18 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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