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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18-07-12 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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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蝴蝶的叫喊 作者:薇诺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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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建,但按照康泊的意思,唯独保留下了他曾居住的那一间。”

    “难道说,为了等我?”

    褚画只是胡乱猜测地信口一问,没想到对方竟然微微笑着点头,“为了等你。”

    殊不知是真是假。

    “我听人说,他是为了逃脱法律制裁,故意伪装成精神病患者,以期瞒天过海?”

    “他入院的时候确实没有精神问题,但后来就不是了。他的病情每况愈下,他开始沉溺在自己解构并重建的世界里,拒绝和任何人说话。”老妇人微微侧脸看了年轻警探一眼,继续说,“他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男孩,非常聪明,待人也彬彬有礼。他告诉我说,杀人是一场意外,伪装成精神分裂症患者则是一念之差,他还告诉我他后悔了,如果再有一次选择的机会,他宁肯坐上电椅以获得救赎。那时我们谈了很多,谈到了他入院前那疯狂恣意的生活,也谈到了他谋杀的那个女人。”

    “有那个女人的资料吗?”

    梅夫人又看了褚画一眼,随即挪开视线,摇了摇头,“很遗憾,没有。”

    褚画还要问话之时,身旁的妇人突然停驻了脚步。

    “就是这里了。”

    他看见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门上没有透光的窗口。

    44、鹿树疗养院(2)

    尽管饶有准备,门一打开,泼目而来的黑暗还是让褚画心有所悸。莫名的压抑氛围教人喘不上气儿,他仿佛正面临一口巨大的棺,何去何从是个问题。

    梅夫人在他身后出声提醒,进去吧。随后她先于年轻人走进这间黑漆漆的病房,十分熟稔地找到了这房间唯一一扇窗户的地方。踮脚,扬臂,两手用力,拆卸下一块厚重的木板。她回头对褚画说,“小伙子愣着干什么,还不替我拿一下。”

    褚画这才如梦方醒地几步上前,从老妇人手中接过了木板。抬眼时对上了那扇窗户。阳光艰难地洒了一些进来,窗户很小,安置的位置又高,以他接近六英尺的身高来看,大约也只能露出半个脑袋。铁窗上装有细密的栅栏,宽度不容一条手臂通过。

    梅夫人解释说,因为康泊曾想通过这扇窗子逃跑,所以这间病房被加强监护了。

    年轻警探的目光很快落在了窗外那一片湖泊似的的花田中,休眠于寒冷的铃兰花植了遍地,茂盛得摧枯拉朽。

    不由想,如果不是冬天,这般望出去应当很漂亮。

    房间不大,和监狱里的单间囚室那样配备淋浴、厕所和金属床,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虽然久无人居住,但定期的打扫还是让暗灰色的水泥地和白色床面保持了整洁。

    借由细碎的光线褚画这才发现,房间四壁都用孩子才会用的那种蜡笔留下了字句。有些已经被岁月侵蚀得模糊不清,有些仍然清晰宛如刚刚书写。密密麻麻铺满整面墙壁,甚至天花板上也有,该是当时被囚的少年踩在床上,昂着头书写的。

    褚画粗略看了一下,有些是支离破碎的、难以缀连成句的单词:比如马鞍、腐叶、远方;有些是富有诗意或别有深意的句子:比如“我来自湖泊,迎雾而上,飞往永难抵达的天国”,又比如“策兰1是个胆小鬼,我不会自杀。”

    甚至还有大片数学公式的演算和化学方程式。

    所有留下的笔迹尽管或狂草或工整,但看来就像是来自两个人——一个骨骼峻拔的男人,一个绮丽轻佻的女人。

    “刚被送来这里时他很痛苦,每到夜晚都会突然崩溃地叫喊。”梅夫人看了看年轻警探,旋即又仰起脸望向窗口,年迈素雅的脸庞上弥满惋惜与悲伤交织的神色,“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让他拥有这间能看见花海的病房,让他知道,在这个世界的阴秽丑恶背后,还有盛放的希望。”

    梅夫人的话又将褚画的视线引向了长有大片铃兰花的窗外。这让他想起了遥遥多年之前,他也是这么从一个幽暗的窗口往外眺望,等待救赎与希望。

    ※ ※ ※

    “啊……你这坏小子……啊!用力骑我……驯服我……”

    女人那上了年纪的阴道免不了有些松弛,但一张妆容考究的脸蛋还算美丽。伏在她身上的少年正在激烈地进攻她的身体——他一点不具备这个年纪的男孩对性爱应有的笨拙,亲吻颈窝、揉捏乳房和爱抚阴蒂的动作都做得老道熟稔,充满技巧,远非自己那个笨重如牛的丈夫可比。

    女人感受到体内的阴茎一次次不怀好意地探索向自己的内核深处,掀起一阵阵令她销魂的热浪,于是发出极为夸张的叫床声,一声高过一声。

    高潮伴随夸张的叫床声一并到来,女人成熟丰腴的肉体和少年射精后瘫软的身体绞抱在一起。好一会儿后她才起身,坐在了梳妆镜前补妆,并示意仍躺在床上的情郎说,她的丈夫也许过些时候就要回来了。

    顺从地起身穿衣,他好些刻意地光裸身体来到女人的身后,勾使她放下欲涂抹的唇膏转而抚摸起他的臀丘。这个少年拥有非常惊人的美貌,白皙似雪的肌肤隐带香气,两片花瓣似的红唇十分惹人垂涎。身体瘦削单薄,但腿长臀翘,性器的尺寸甚至能让许多成年男子汗颜。

    涂脂抹粉完毕的女人开始用首饰装饰自己,她戴上了贵重的项链,又戴上了一对更为价值连城的耳环——耳环上镶嵌的钻石比鸽子眼还大,这是她四十岁生日时丈夫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即使面对这个刚才带给自己无限快乐的情郎,这个贵妇人的神态依然不减高高在上的轻蔑。从手提袋里取出几张大面值的纸币,递给已经穿好衬衣的少年说,“去买一身工艺考究些的衣服,你现在看来太寒酸了。”

    少年微微蹙额,似乎感到了被冒犯的不悦,不过很快就将这样的情绪掩饰了清爽。他抽出其中的一张纸币表示已经足够,接着又说要以行动表示感谢。

    说着就俯身过去,揽着女人的肩膀,亲吻起了女人修长优雅的脖子。

    舔上了她的耳垂又钻弄起她的耳廓,凉滑的舌头游鱼一般灵巧,总能恰到好处地捕捉住女人枯涸身体上的敏感之处,让她享受到无上的快乐。

    “唔……够了……康泊,够了……”女人闭起眼睛,一面舒服地低低呻吟,一面又不得不拒绝对方示爱的表现,“你该走了,我丈夫就快回来了……”

    再次顺从地停下了爱抚和亲吻的动作,少年捧起女人的手背轻柔吻触一下,返身离开。

    “等等,”还未踏出房门,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把你从我这儿偷走的东西留下!”

    将目光中的慌张藏匿得不留痕迹,他回头笑问道:“什么?”

    这个年逾四十的贵妇亲启朱唇,似情窦初开的小女孩般挤眉弄眼,以调情的语调吐出一声,“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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