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这事儿我得批评你，怎么能一上来，就把底线亮给人家？！我们要谈成合作，但也要最大限度的减少投入！不能因为你跟白总竞争，就不顾公司利益！”
    宋长空一边批评陈长顷，一面夸赞白小升，“你看白总，已经去谈了两次，每次都有成果，虽然最终结果未定，但他在尽力为公司争取利益！”
    “是，我要向白总学习。”陈长顷态度很好，但是声音很冷，一点不诚恳。
    宋长空视若无睹。
    他也打着两种算计，既要敲打陈长顷，又挑拨俩人的关系。
    宋长空又唠叨了一番，陈长顷一副受教的样子，白小升从旁随随便便劝了两句。
    这三人，说话都言不由衷。
    “行，你们都回去吧。这件事反正落定了，后天就有结果，早点签约，公司安心，我也安心了。”
    宋长空下了逐客令。
    白小升、陈长顷跟宋长空告辞，结伴出了总经理办公室。
    随后，他们默不作声，结伴走向电梯间。
    半路，白小升忽然对陈长顷问道，“陈总，你说，你我之间这个赌注输赢重要，还是公司的利益重要？”
    陈长顷似笑非笑看着他。
    “公司的利益重要。”陈长顷很肯定地告诉白小升。
    就在白小升点头之际，陈长顷又补了一句，“你我之间的输赢，也很重要！”
    说罢，陈长顷大步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白小升手捻着下巴。
    “老陈，我可是真心实意，问你这个问题！”
    看着陈长顷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间，白小升依旧站在原地，挠挠脸，有些纠结地，用微不可闻地声音自言自语。
    “后天一切明了，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们，不过都会有损失，损失的总归是公司的利益。公司是谁的，还不是集团的，集团又是谁的，还不是我的！自己拆自己的台，我才是最肉疼的那一个。”
    白小升感慨。
    “对付一个人简单，让公司利益无损，难啊！实在不行的话，我也叫人帮忙？虽然，有损我大男人的颜面……”
    嘟囔完，白小升走向电梯。
    “身为未来总裁，考虑、忌惮的事儿真多，真累啊！”
    ……
    陈长顷匆匆回到部门，进了办公室，把门一关，给商婉婉去了个电话，讲白小升今天所说。
    他倒是没有指责商婉婉的意思，毕竟白小升真真假假的，他也拿不准，是不是诈自己。
    “这家伙真难缠，稍微有一点做的不到位，他立马就有所察觉。不过，就算他怀疑也没用，这次终究得栽个跟头！”
    陈长顷电话里，冷笑道。
    电话那头，商婉婉微微蹙眉，相比陈长顷的乐观，她欲言又止。
    不过，也许是我真的想多了吧，区区一个平民副总，得罪了，又能怎么样！
    商婉婉摇摇头。
    想到白小升一无人脉，二无背景，她也觉得自己可能是小题大做了。
    这么想了想，商婉婉心情好过一点。
    在陈长顷、商婉婉沟通之时，白小升也回到了部门，背靠舒适的办公椅，把玩着手机，正微信里跟人聊天。
    ……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白小升没有再去找商婉婉，而是集中精力，处理新媒体部的事务。
    令他宽慰的是，新媒体部现在已经走上正规，飞速发展，处处进度卓有成效。
    甚至在网络上公布的，全国媒体影响力排名榜上，他们名次都在节节攀升。
    对此，白小升还是满意的。
    一晃，到了约定的日子。
    商婉婉那边，真的来了几个人，中京传媒这边负责接待。
    这个消息，是林薇薇获悉的，她在接待办待过，消息灵通。
    “看来，也许这次有希望。”白小升得知后，微微一笑。
    签，是肯定是会签的。
    毕竟，商婉婉一个大明星不是个闲人，在中京传媒空耗了几天，不会只为了吃吃喝喝，来就是奔着合作来的。
    只不过，这次会不会顺利签约，还未可知。
    林薇薇跟商婉婉助理小麦，约定了签约的时间、地点。
    到了时间。
    白小升带着林薇薇，带着工作人员赶过去。
    合同，早已经准备好，等对方来检查、签字便可以了，不需要多少时间。
    这一次，白小升他们等来了小麦，等来了那个神色倨傲的女经纪人。
    商婉婉反倒没有出现！
    中京传媒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偷偷看着白小升。
    白小升面色平静，看着小麦。
    看着她跟那个经纪人，慢悠悠看合同，低声嘀咕交流条款。
    “商小姐什么时候到？”白小升问道。
    小麦与经纪人，跟没听见一样，继续低声交流。
    白小升一个唐唐副总，竟然被如此无视了。
    林薇薇早有不满，当即柳眉倒竖，脸上出现一抹寒霜。
    敢这么轻慢白小升，她忍不了！
    在林薇薇要发火之际，白小升伸手拦住了她。
    “麦助理，请问商小姐什么时候到！”白小升提高了声音，字字清晰。
    “白总在跟我说话呀。”小麦好似才听到一样，笑嘻嘻看着白小升，“商姐本来要过来，可是公司要开视频会议，她只能先忙那边的事，真是抱歉！”
    小麦懒洋洋，轻描淡写的态度，让林薇薇恼火，对那个商婉婉更是有几分厌恶。
    白小升在林薇薇的心里，绝对比什么明星更重要，眼见如此，她再也忍不住了，“那商小姐，什么时候可以过来！”
    “哼，商小姐什么时候过来，我可不知道！”小麦冷漠看着林薇薇，语气硬气，“商小姐，也不是你这种小职员可以问的！”
    小麦轻蔑的态度，让林薇薇气的发抖，说不出话。
    她林薇薇相对于中京传媒，确实位卑言轻，眼下，对方当众羞辱，她也只能忍耐。
    林薇薇咬着下唇，眼中透着屈辱。
    四周的中京传媒的人，默不作声，目光无不同情。
    没辙。
    谁叫人家是商婉婉的助理！
    “麦助理。”白小升面无表情，悠悠开口，“我一直觉得，你能在商小姐身边，最起码应该是个懂礼数的女人。看来，我错了！”
    白小升站起身，冷冰冰指着林薇薇道，“她不配谈商婉婉，你，也不配跟我谈。这个约，不签了，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