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起末日 作者:三水淼

    第五十七章 无法解释的存在

    小狐狸离开后，齐白君就殚精竭虑，做好了万全准备，只等那什么王过来与他见面，可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人影，忍不住暗骂，狐狸就是狐狸，果然是老奸巨猾、口蜜腹剑。

    而实际上那什么王没来，他反倒松了口气，谁知道对方会不会在见面后就将自己杀掉，现在不来，却是为自己赢得了时间，唯有尽快回归本体，才能见招拆招，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连一点点主动权都掌握不到。

    可到底要怎么才能离开这里回归本体呢？

    看着周围一片混沌，深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可以肯定的是这里决然不是幻境，因为他已经用了好几次无物之境，却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可既然不是幻境那又是什么地方，居然连无物之境都无法破开。

    渐渐地齐白君思考的问题开始从‘怎么回归本体’转变到了‘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是以什么形式出现在这里的’，对他来说与其绞尽脑汁的去想着怎么走出去，倒不如先将如今身处的这片空间给研究清楚。

    在他看来，只要能将这几个问题弄明白，结合大学三年对生命科学深入透彻的研究，他有信心能找到重回本体的办法。

    齐白君在回忆，回忆从跌落那一刻开始一直到进入这片空间的点点滴滴，画面推进的速度很慢，就生怕会错过关键的地方。

    在努力回忆中，齐白君渐渐抓住了两个关键点，黑暗的源点和混沌的源点。

    他清楚的记得跌落那一刻还是有五感的，那时候各种副作用刚刚冒出头，还没有真正爆发，而进入黑暗空间的时间点正好就是各种副作用爆发的那一刻，无疑这就是黑暗的源点。

    至于混沌的源点，因为时隔不久，回忆起来也就更清晰，一道炸雷声后疼痛和撕裂感减轻，紧随而来的就是那如电流扎在灵魂深处一般的刺痛，之后无物之境奏效便来到了这片茫然虚无的空间。

    虽然小狐狸没有说明，不过他也猜到了，那炸雷声和灵魂深处的刺痛必定就是它的杰作，有何目的先不管，却实实在在的帮他减轻了痛苦和破开了黑暗空间。

    这两个源点看似毫无联系，实际上却有着某种关联。

    疼痛的由来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复制能力的副作用造成的，可五感既然已经被封，那这疼痛的感觉又是从何而来。

    结合之前对黑暗源点的理解，齐白君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或许黑暗空间就是那所有副作用的集中体现，如此一来，身处在黑暗空间内依然感受到巨大的疼痛也就完全说得通了。

    再说，人之所以能感觉到疼痛，是因为有神经系统的存在，但神经系统仅仅只是起到了传递的作用，最终的接受者和传播者却是人的意识，而所谓的五感，也仅仅只是一种表达形式。

    所以说即便五感被封，只要意识存在，也就能感觉到疼痛，齐白君大胆的将他此刻存在的形式定义为意识形态，这种形态比之他曾经在武魂碑中修炼时的灵魂形态来的更为虚无缥缈，因为灵魂最起码还算的上是一种能量，灵魂形态也能理解成是物质形态的一种，而意识形态就要空洞的多，最起码至今还没有人能够将其真正的解释清楚。

    打个比方，齐白君此刻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离开这片混沌空间，这是他的一种想法，既然他想了，那这个想法就已经存在，而这个想法的存在就是一种意识形态。

    想到这里，齐白君渐渐的已经能将前后串联起来，首先复制能力副作用爆发的那一刻，直接破坏了身体的五感，也是这时他失去了对外部的一切感知，唯有意识依旧能够感觉到最直接的疼痛，无物之境在那时不起作用或许也是因为副作用的缘故。

    一直等到小狐狸进入他体内，不知它用了什么办法缓解了绝大部分副作用，这时无物之境便有了用武之地，破除一切虚妄还原了本真，最终真正进入到了这片虚无混沌的空间。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似乎这片空间，不仅仅能够容纳他自己的意识形态，就连小狐狸的意识也能自由出入，当然它或许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然而却也间接的向齐白君透露了这片空间的所属属性。

    ......

    在齐白君的反复推敲验证下，最终得出的递推结果是：

    这是一个真实的存在空间。

    这是一个真实且能够让意识化形的空间。

    这是一个真实且能够让意识化形而且还可以容纳其他人意识形态的空间。

    这是一个真实且能够让意识化形而且还可以容纳其他人意识形态并且相互交流的空间。

    ...

    附带的条件越来越多，到最后齐白君得出的结论是，不知道，这显然已经超出了他对生命意义理解的范畴，仅仅一个意识形态化形就已经叫他目瞪口呆，但这些推论却又毫无破绽，即便真实情况与之有偏颇，应该也是大差不离。

    当然这其中还涉及到一个他无法理解的地方，既然他此刻是一个意识形态，而无物之境又很顺利的施展了出来，是不是就意味着，无物之境并非只能通过灵魂力量触发，意识同样也能做到这一点。

    太多的疑问与不解，到最后，齐白君已经不敢在往深处探究，因为那就是一个无底洞，无论他下到什么位置，下面始终漆黑一片深不见底，而下的越深陷得也就越深。

    长时间的思考，齐白君直感觉越来越疲惫，加上那已经融合为一团的基因链依旧在不停的闹事，虽然在小狐狸的帮助下，疼痛的程度稍稍减弱了一些，然而减弱并不代表消失，这一刻他真恨不得能昏死过去，起码这样就感觉不到疼痛，而且还能好好休息一会，可以说从复制能力的副作用袭来的那一刻开始一直到现在，他就无时无刻不在与死神扳手腕，实在是太累了。

    第五十七章 无法解释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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