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现在不同样走向以前的炼体之道吗？”
    姜空道。
    安陵飞摇摇头：
    “不一样。
    炼体之道，是本身。
    而道与法，是天地。
    本身的蜕变哪怕历经数个时代，很多纪元都极为缓慢，这种是一开始就已经定型下来，天化万灵之初，基本上不会让万灵之间形体受到岁月的变动而发生巨大改变。
    这是生灵内天地独有的血肉固性。
    而天地则不同了，天地的道法吗，万般力量非永恒不变，就像是这源气一样，只受用于曾今那个时代的强者。
    对于现在的武修是剧毒之物。
    而现在的天地之气亦是如此，以前的人来到这个时代，天地之气亦是剧毒之物。
    这么和你说吧，源气入我们的体内，会抽干我们的圣力，入侵血肉蚕食一切。
    以前的强者若进入现在的天地，现如今的天地之气就会不断疯狂稀释他们的力量，直至将他们彻底撑爆，化作天地尘埃。
    这就是规则。
    无论时代力量的强弱，天道规则之下，不可跨越就是不可跨越，这一条界限多强的强者步入其中，都会被封杀。
    别看现在有的人尝试着源法成功了，但是总有一日，会因为源法反噬死去。
    只为了一场战斗去冒这个风险，太过不值得。”
    安陵飞道。
    姜空沉思了许久，仿佛想起来什么，道：
    “如果是铁柱呢？
    他的圣魂能够融合一切。”
    安陵飞突然沉默了，许久才回答：
    “不知道，他是一个未知数，这个人特别到有点不应该是存在在这个时代纪元。
    如果情况允许，我也仅仅是说情况允许之下。
    他如果能够用他那变态的圣魂不断吸收天地间所有的力量，终有一日，他体内会蜕变出源气。
    甚至是凝化的源气。
    他的圣魂太特别了，可以说不比他原本存在的肉身天赋差多少。
    或许某个将来的时间点，那傻大个会成为一尊圣力时代，神道文明凋零之后唯一一尊掌控源气不死的人。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他有可能走上以前的武道之路，可绝不可能在这个时代登上最高的巅峰。
    这就是规则。”
    “姐夫，你在发什么愣呢？”
    樊锐突然抓了一下姜空的衣角，打断了姜空与安陵飞之间的交谈。
    姜空晃过神来，淡淡道：
    “没什么。”
    “看你心不在焉的，给你！”
    他递给姜空一卷玉简。
    玉简表面赫然写着内榜两个大字。
    “这是那光头口中的内榜？
    你们哪里搞到的？”
    姜空一愣，不禁问道。
    路上曾家之人也告诉了他关于内榜的事情。
    姜空对于内榜也颇感兴趣，很想与这些数目不多的炼体者交锋。
    樊锐指了指边上一个小小的地摊，地摊的摊主是一个胖子，胖子衣衫褴褛，看上去之前像是历经了大战，在他的小摊子上还有不少的宝贝，一些像是新鲜出土的。
    姜空扫视了一眼本欲要离开，突然眼尖瞥见了一个龟甲。
    “这东西……”
    他走上前将龟甲拿起来。
    这个龟甲无论年代还是材质，都和他在那片沼泽之地撞见的尸骨同属于一种类型。
    甚至是可以说，很可能来自于完整一块的一部分！
    胖子见到有人照顾自己摊子的生意，立马来兴趣了，笑盈盈看着姜空道：
    “哟，小哥，看上这个东西了？
    这可是我下了那陵墓冒着性命危险给淘出来的好东西。
    只需要一件低阶天圣器就可以拿回去，怎么样，还算是良心吧？”
    “一件低阶天圣器！
    你这是抢钱呢？”
    樊锐眼珠子都凸出来了。
    胖子嘿嘿一笑：
    “这东西可是实打实一尊圣尊九重天强者陵墓内挖出来的，你们别不信。
    这个龟甲上面，很可能烙印着一种强大的源法！”
    “呵呵，修炼了就会死的东西，谁爱要谁要吧，我也就图个新鲜而已。”
    姜空看了一眼此人的奸商模样，不屑的将那龟甲扔在了地上，故作离开之状。
    “兄弟！
    这价格还可以好好说的嘛！
    我可没有骗你，这龟甲之上的文字就是源法的修炼之法！
    实在不行，一件准天圣器如何？
    这已经是底线了！”
    胖子咬咬牙，像是大出血般的道。
    姜空淡淡道：
    “用阵法换，不答应就拉倒。”
    “阵法？”
    胖子愣了一下，旋即一脸不舍：
    “行！
    那就一件准天圣级别的阵法！
    此物就当做我贱卖给你了！”
    “姐夫，你没事吧？
    这种破烂玩意你要用准天圣级的阵法去换？
    还有你哪里来的阵法啊？”
    “你说呢？
    你都叫我姐夫了，我从小舅子这里拿点东西应该没关系吧？”
    看见姜空那一双发光的眼睛，樊锐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妙。
    可是他已经脱离不出姜空的魔掌了。
    一顿搜寻之后，找出几张阵法符箓，樊锐一脸要哭的表情都有了。
    那些可都是他的家底啊！
    “嘿嘿。”
    胖子看着阵法符箓一脸笑颜，很是喜悦。
    龟甲之上的源法记载他也看不懂，并且再强大也残缺的太过严重了，眼下换来一样能够用得上的宝贝，根本不亏。
    姜空将得到的龟甲与自己之前拿到手的龟甲一并送入了压道山内给安陵飞。
    “你想要让我破译上面的源法？”
    “没错，我隐隐感觉这龟甲上的源法，很可能与其他源法不一样，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