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升惊奇地看着商婉婉。
    商婉婉跟宋长空漫天要价，他现在就是过来就地还钱的。
    接下来，按理，双方应该唇枪舌剑、你来我往，一个抬价格，一个压价……
    怎么才这么几句话，就同意了呢？
    要知道，他才把涉及钱的部分加码百分之十，将其他的条件应允了三成，商婉婉就妥协了？
    白小升有些狐疑地看着商婉婉。
    “白总，你不要这么看我，婉婉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刚才，你也说了，我们之间的合作，不是一锤子买卖，而是长久合作。”
    商婉婉神情、言辞恳切，“其实婉婉在酒会上，跟宋总说的那些条件有多苛刻，婉婉自己也知道。我只是在试探你们的诚意，现在白总能跟婉婉谈得这么透彻，还给予如此优惠，足见你们的诚意十足。婉婉自然要答应！”
    商婉婉这番话，说得漂亮。
    不过白小升依旧觉得，理由并不充足。
    甚至过于儿戏了……
    “既然如此，那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签合同。”白小升问。
    不管真实情况如何，签合同才是实打实的。
    “明天吧，我还有些事情，跟我公司沟通。”商婉婉一笑。
    俩人又随意闲聊一会儿，总共没花费一盏茶的时间。
    而后，各自离去。
    返回房间之际，商婉婉的助理小麦很好奇，“商姐，你这么快就答应他了？才只加了百分之十的价码，还只有部分条件，与我们预想的相差甚远啊。”
    小麦并不清楚陈长顷跟商婉婉达成的合作，商婉婉也没来得及说。
    不是不信任小麦，只是没来得及。
    “一切，等回去，我再跟你详谈！”商婉婉摆摆手，压低声音道。
    随后，她掏出手机，给陈长顷发出了一条讯息：
    一切顺利！
    陈长顷回了个ok的表情。
    我们的合作顺利，可怜那位白小升白副总，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被耍的团团转呢！
    商婉婉抿嘴一笑。
    虽说她对白小升的印象不坏，但谁叫白小升毫无背景，又得罪了一个陈长顷。
    那可是陈九铮的侄儿啊！
    商婉婉感慨。
    隐约的，她总觉得陈长顷背后，还会有更大的人物……
    这次就算彻底得罪了那位白副总，我也没有损失，反而能收获大大的人情！
    赚了！
    商婉婉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得意。
    另一方面。
    白小升离开了中京万和大厦，赶回公司。
    路上，白小升也很疑惑地挠挠脸，自言自语。
    “这件事进行的未免太过顺利了，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不过，我现在也不可能回去，当面问那个商婉婉，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早知道，就开着微表情分析系统了，大意了！这倒是给我提个醒，以后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不能掉以轻心，要谨慎对待啊……”
    “算了，先让老宋他们准备吧，不管怎么样，明天总能见分晓，到时候出问题，我再见招拆招……”
    白小升嘟囔完，还不忘了念叨念叨陈长顷。
    “不知道老陈，跟商婉婉聊过没有，开的什么价码……”
    回了公司，白小升直接去见宋长空，把情况说明后，宋长空非常的高兴。
    事情不但谈妥了，还只用了预定的三分之一。
    为此，宋长空地大大表扬了白小升一番。
    不过高兴之余，宋长空心里，又非常的遗憾。
    白小升如此轻易的搞定了商婉婉，那他跟陈长顷之间，岂不是没了争斗。
    送走白小升，宋长空想了想，直接给陈长顷去了个电话。
    “陈总，你那边下手怎么晚了？白总这边可都搞定了，明天正式签约。你看，这次他管理两个部门，还负责一个大项目。你就负责一个部门……实在是浪费了你这么个大副总，不然你就别管部门了，专门负责研究公司的未来发展方向，编纂企业文化吧，这是一项重任。”
    电话里，宋长空言辞恳切。一面给陈长顷上眼药，一面劝他交实权。
    宋长空是个老狐狸，知道陈长顷要脸，不会在再三比输了的情况下，还开口朝自己硬要实权。
    不管是挑拨白陈之间的关系，还是拿回一个部门，宋长空都乐意之至。
    “宋总，白总那边谈妥了吗，那得正式签约才算吧。没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
    陈长顷在电话里，声音毫无波澜，面对宋长空提议的工作调整，更是随口搪塞，“长顷现在从一个部门工作抓起，才能更好的体验我们公司的企业文化，才能为以后公司发展方向建言献策！”
    宋长空又闲聊两句，挂掉电话后，忍不住皱眉头骂了句，“一个两个的，都这么滑头，这么难搞！”
    另一边。
    白小升回了新媒体部。
    一天无话。
    第二天，宋长空特意安排了影视部、行政部几个人组成签约团队，随白小升一同去中京万和大厦签约。
    这件事，不知道被谁走漏了消息。
    全公司上下都很关注，毕竟是跟大明星商婉婉正式签合同。
    签约团去了几个小时，最终回来的时候，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包括白小升。
    没多久，员工层炸了——
    合同，没有谈成！
    签约团等了两个多小时，最终等来的是商婉婉的一句抱歉。
    据说，商婉婉跟自己公司沟通后，合同没有通过。
    白总搞出这么大声势，却是摆了个大大的乌龙。
    一下子，他成了笑柄！
    “这个白总，这是怎么搞的！不说都谈妥了吗！”
    消息传来时，陈长顷正在宋长空汇报月度计划，得知谈崩后，宋长空大为恼火。
    这种事，一旦失败就被动了！
    “白总是太急于拿影视部的管理权了，失误也是难免的。”陈长顷笑道。
    宋长空一声不吭，神色极度不悦。
    陈长顷微不可闻地一笑。
    回到新媒体部，白小升就接到商婉婉电话。
    “真不好意思白总，你看，我这儿出了点变故，这样吧，我来处理好。明天，我们再谈合作！”
    电话里，商婉婉言辞恳切。
    “行。”白小升平静回答。
    只不过，他眉头紧锁。
    电话那头，商婉婉挂了电话，笑的如同一只狐狸。